他看见她动作太过缓慢,而她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她咬着自己的下唇,面露苦痛。
他立马走上前去查看,他问她:“你怎么了?”
苏湮颜虽然苍白着一张脸,但她却硬气地瞪了他一眼:“没事不用你管!”
说完她快步地往前走,欲图甩开他。
但这怎么可能呢?
他看着她这副样子,不像是没事的样子。于是他很快就走了上去,一把抓过她的手腕
她的脉象很乱,竟又与先前刚抓到她的时候一个样。
苏湮颜很想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却又因为功力全失,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听说了吗?少阁主昨天带了两个姑娘来。”
这是一个在逢椿阁做事的家仆正在与他旁边的人唠嗑。他握着一把剪刀,将那假山边上的树木新抽的嫩芽全部修剪了去。
干净且漂亮。他满意地称赞自己的手艺。
而站在他旁边的,是一个年轻的姑娘。
她背对着那会做园艺的家仆,她的手里正提着一把扫把。“唰唰”她正扫着地上的枯枝残叶。
只因听到了那个家仆说的话,她的嘴角竟微微弯了弯,有些不好意思地告诉他:
“方才你说的那两个姑娘,正是我和我妹妹啊。”
那个家仆心中一惊,停了剪刀。他顿时觉得有点尴尬,马上回过脸来,仔仔细细地将这个眼前女子打量一番:
只见她身材标致,体态婀娜,一双凤眼顾盼有光,不失为美女一个。这么水灵的大姑娘,他怎么没注意到呢,竟还以为她扫地的老嬷嬷。
对呀,也难怪少阁主会将她领回家。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惭愧惭愧,我竟不知那人竟是你啊!对了,姑娘,你是哪里人啊?”
她手上动作不停,自顾自地扫掉地上的枯叶,她的目光渐渐移到了那被家仆剪掉一地嫩芽上面。只听她幽幽地叹息,道出了她的来历:
“我是廖林城的人。不久前我父亲入了狱,家也抄了,而如今,朝廷已将他发配他去修护城墙了。”
家仆可惜地看着她,又问“那你父亲犯的是什么罪啊?”
她却严肃地看向他,语气是那样的义正言辞:
“我父亲没有罪,是别人栽赃的他!他们说他贪污了军饷,可那是不可能的!我们家哪里有这种闲钱?”
那家仆听了之后心中一惊。原来这姑娘也曾是官宦人家,不禁又叹了一口气。
“那你是来错地方了。这逢椿阁的阁主在很早的时候就定了个不参政的铁规,纵然你们父辈上有些交情,他是不会帮你申冤的。而且这老阁主如今也只爱收藏与经营,别的什么都不管。”
随后他又补了句:“不过你要是想在这里落落脚,说不定也是能行的。”
而那个姑娘听见家仆说的话,停住了扫把。她什么也没说,只把那扫把一丢,径直跑到了花园里。
那家仆还在后面吼她:“姑娘!你干什么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