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他便更是得寸进尺了。他把手放在她的后脑,轻轻地抚摸她的长发。
“我不想看见。”他用额头触碰她的额头。
这动作太过亲昵,她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温声道:“我若真成了个瞎子,你可愿意一直为我领路吗?”
对于这种声色的撩拨,她很是受用,以至于这样三下两下她便完全遭不住了。
于是,她的手已是不由自主的伸了出去,温柔地覆上了他的脸。
由于他遮住了半张脸,此时看不见他的眼睛,但她觉得此时正是这块宽大的眼罩,使他更接近本能的性情。
他偏了偏头,留恋不舍地蹭了下她的手,弄得她手都受不了了。然而紧接着,他便又是一个低头,准确无误地覆上了她的嘴唇。
她靠着墙,挣扎不得,只好全身心的接受。而在这唇瓣相贴之时,她又一次感觉自己玩完了
果然自古的英雄都难过美人关,不过她要是也能算个英雄,此生便值了。
这个亲吻刚开始的只是小小的试探,鼻尖轻轻触碰,后来慢慢的渐入了佳境,变成了像昨天一样的轻含与舔舐,那湿润的唇瓣仿佛已不再是自己的了。
也不知道她是哪根筋搭错了,只是微微的张了张口,却被爱人给长驱直入。当那舌尖相碰的瞬间,她感觉时空都被搅乱了,是非全部颠倒了,疯狂到无法呼吸。
在这亲密无间的接吻中,她能感受到他的鼻尖有些凉,放在她脑后的手指也有点凉。凉归凉,但是他那动作怎么就那样热情,几乎很快就要点燃一切。
这势头已经有些狂乱了。那灵活的唇舌之间香津滑腻,而在这销浑蚀骨的厮磨之下,他每一次深吻,她都甜蜜地回应他。
她已经忘记自己如雷一般的心跳。她紧紧抱住他,又恨不得在那唇上咬上一口。
但她每次狠狠地下口之后,却又温柔的放开这让他不禁狠狠地揽住她的腰,简直欲罢不能。
此时此刻,她感到心中那只困兽仿佛就要呼之欲出了。这份贪婪,让人欲要沦为性情的奴隶,只求在此刻毁掉一切的文明。
很久之后他们才彼此放过。他抱住她,悠悠地在她耳后呢喃了一句:
“你还是一直把我当个瞎子好了。”
只不过,她当时经过这情迷意乱之后,单纯的以为这句话只是他一种变相的撒娇,所以只顾着窃喜,根本没有把这话当回事。
这日的晚饭,因为一夜暴富的缘故,她大手一挥,直接就叫客栈小二去了趟最好的酒楼,挑了几个地道的留文国菜品送了过来。
姜先生开了窗户,晚风便随扑进了屋里,卷起了床帐与纱帘,那窗外槐花的香气便钻了满屋。
苏湮颜可是个很会过日子的人,尤其是在享受这个方面,她更是颇有自己的见解。
她将那酒坛打开,凑到脸盘大的坛口嗅了一口酒香这里面是留文国的佳酿,名为“啸林白马”。
啸林白马这酒名,一听就很清狂,倒很适合她现在的心情。
她忍不住酒馋,径直倒了两个满碗。
她一碗先递他:“您是今天的大功臣,我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