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银眯起眼睛吗,我又忽的想起花郁在炘河河畔说过的话,“哦对了,他大抵是对你和临羽的计划摸了个清楚,渡炘河之前,他便问过我你是否在嬗郡。我估摸着是临羽的人里出了问题。”
他若有所思,“妖皇宫那边如何?可安置妥当?”
“你放心,已派得力的人顶上了,有个男侍从想要学你自荐枕席,我索性给留下了,也好给后头的人打打掩护。倒是你这头,龚氏一族是怎么回事?”
“内部之乱。族长龚霖本是十分乐意与我们合作的,只可以识人不清,养虎为患,被自己教养了四万年的干儿子给算计了,连带着五万大军殒没在了炘河。”花银冷笑,“才不过十五万岁的年纪,比当年的花郁还要年轻不少,竟已有了令人生畏的残暴。那么冷俊的一张脸,若是被你这好‘色的瞧见,定是要移不开眼了。”
“什么人物?难不成比你还好看?”
花家兄弟的美貌是出了名的,狐族本就貌美,又属涂山这一脉最有贵气,花银花郁两兄弟早早就担上了“美人”的称谓,连姑娘们见了都要自觉逊色几分。花银向来以此为荣,如今能够得他一句夸赞的,想来也是俊俏中的俊俏,翘楚中的翘楚。
只是可惜了这副蛇蝎心肠,怕是再俊朗的面容也遮不住心底的丑恶。
弑杀教养义父,连累五万大军丧命,终归是太损阴鸷。
“你也觉得我生得好看?”
他的注意力竟用到了这上。
我翻了个白眼,对他的虚荣心知肚明。“涂山君是我见过的六界之中最最俊朗的人儿,美貌中的美貌,帅气中的帅气,您瞧着我这么夸您成不?”
“要说你这一身从上到下,也就这双眼睛出奇的好使。”
我“嘁”了一声,“说说吧,之后怎么个打算?”
瞧他此刻无所事事的样儿,大抵是心里早就有了打算。只是可怜了那五万大军,活生生成了铺路石。
“龚氏面上与我应答的好,背地里却是临雪的狗。临雪在炘河设了伏,殊不知我早已知情。”
“龚氏一族势头日盛,你便一不做二不休,将计就计,套上了他三万大军?”我咂舌,“你那两万人马,还剩了多少?”
“全身而退。”他笑道。
“如何做到?玉稔的人分明说五万大军无一生还。”
“炘河上乱作一团,有谁会去看死了多少人马?”
两万对三万,又在人家的地盘上,唯一的胜算便只有一个了。
腐尸丹。
龚氏想要算计花银,殊不知将士们的腐尸丹早已被花银换掉,届时对抗河内之物都应对不暇,哪里还顾得上他们?
“空手套白狼。”我略带鄙视地瞧了他一眼,再不与他说话。
既然早就得了消息,分明有机会派人来给我送个信。我糊里糊涂地跟着折腾了一趟,白白遭了一趟罪。
“这词是这么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