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他叹一口气,又说一遍,“我叫你过来。”
“不去。”
“你过不过来?”
“不。”我话音刚落地,便被背后一股力量给吸了过去,在睁眼已在花郁面前。
“这是融丹水,可化一千余种丹药,腐尸丹便包含其中。此药水难得,上万年方能炼出这么一小瓶。”小小的银瓶在他手中把玩着,“想要吗?”
“这药水当真能化解我体内的腐尸丹?你这回没耍我?”
“自然。”
我伸手,“那我自然是想要的。”
他却将银瓶往回收了收。
“你做什么?堂堂魔尊总不是要出尔反尔吧?!”
“我一向比你守信。”他淡淡道,“不过你的诚意还未拿出,我不放心给你罢了。”
不放心,这才是他的心里话。
“说吧,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告诉我,花银是如何说动你,让你参合进妖界皇权纷争的?”
“看来连魔尊也早就发觉了,怪不得他们会折在炘河呢。”
他冷哼一声,仿若在嘲讽我们愚蠢,“临雪掌握妖族大权多年,你们真当她是傻子吗?没有个周密的计划便敢潜入妖皇宫,是敌是友都分不清便敢与人联手,一个两个的都当是过家家一般闹着玩的吗?!”
我被他吼了半晌,他的声音停了以后,我方才细细品味起他的话来。
他知道我们没有周密的计划,潜入妖皇宫是见机行事,他早知晓花银也在,也早知晓我来妖界的目的,他说我们分不清是敌是友便与人联手......如果这些不是他猜的,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我们之中出了奸细。
即便与龚氏合作,花银也不会将我们的事与他们交代太多,如此说来,这奸细定然在花银与临羽的大军之中。
至于龚氏,要么被安插进了临雪的人,要么,他们整族从头到尾都在配合临雪演戏。
“那么你呢?你又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我盯着他,分明想要从他身上寻出一个真相,复又觉得自己愚蠢至极。
有关他的真相,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洛溪,很多时候,我都想当个好哥哥,亦或者,能做某人的依靠。”他看着我,眼中充斥着的是疲惫和无奈,“可我关心的,通通都不信我。”
“临雪信你。”我道,“所以你做了她的依靠,帮她来对付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妖魔两界强强联合,从此你两界彼此扶持关照,大可驰骋六界,高枕无忧了。”
他默了默,神色有些哀伤,“洛溪,我要的从来都不是驰骋六界,更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去伤害花银。我助临雪,是因为她已对花银起了杀心,我帮她拦回花银,不论日后谁掌握妖族大权,都不得伤害花银半分。”
这逻辑,不禁让我觉得好笑,“你堂堂魔尊,是真护不住自己的亲弟弟,还是对临雪起了恻隐之心,不愿与之为敌?”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妖族势力错综复杂,你不是不清楚。若真有人要他的命,几宗势力大可相互推卸责任,难不成要我将她整个妖族都灭了不成?更何况我只身一人,未带一兵一卒,他又行踪不定,不愿与我接触,我该如何护他?”他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