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侍从方才醒了之后带着人直接的从咱们这里出了门,说是要把江裳莺带过来。”青橙面色微白,声音并不大,似乎心里还没想好该不该说这件事。
她抬眸看向青橙,幽深的眼睛内倒影着青橙的模样。
清秀纤细的小姑娘。
因为是她身边的女人,青橙穿的衣服都用了最好的布料,这么看起来比不少人家的贵小姐还娇柔漂亮,“你去房间内不要出来,江裳莺那人不简单。”
萧蔷丝毫没将心思放在秦牧寒去找人上面,第一个念头就是让青橙避开江裳莺。
但青橙哪里放心?
一个能不择手段给萧蔷下药让萧蔷癔症的女人,青橙只要一想起来对方就觉得是一个可怕的跟魔鬼一样的女人,自然脸色变得非常不好。
她瞧着像是老母鸡护崽子一样的青橙,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放心,秦侍从是个知道轻重的人,他既然去找江裳莺了,那就说明他有办法做什么。”
“青橙知道了。”脸色煞白的青橙低声,站在萧蔷的身边已经没了才进入皇宫之中的暗中怯懦。
似乎在不知不觉之间,她跟着萧蔷她们都变了。
萧蔷带着薄茧的手敲击在桌子上,一侧目就看到了拎袋子一样将江裳莺带回来皇子居的秦牧寒,哭笑不得的问了一句,“秦侍从这是?”
“不肯回来。”秦牧寒的声音平静,扫向江裳莺的目光却充满了不善。
她见秦牧寒如此,眼底闪过一丝暗色。
只是带人回来,秦牧寒不可能会如此不善。
秦牧寒松手将江裳莺丢在地上,给青橙一个眼神示意青橙将这里的门关好,守好这里不要让其他的人过来,以免被有心思的人听到东西。
人心隔肚皮,他不敢轻易相信没太接触过的其他人。
萧蔷被他一副众人皆敌的模样逗笑,低声道,“你若是不想在这里听她说话,先回去自己居住的房间也可以,我能问出来自己要知道的东西。”
她眉眼弯弯,一脸笑意。
秦牧寒烦躁愤懑的心一下就平静了下来,“让殿下一个人跟她独处我不放心。”
得到这么一个回答,萧蔷也不再多说什么,她从床上起来走到了江裳莺的身边,习武留下的薄茧让她的手指粗了一些,“江裳莺。”
“大殿下?”地上的江裳莺低声,被捏住了下巴,江裳莺只能仰着头面对着面前在她身前的萧蔷,白皙的脸上像是有人晕开了胭脂,红的诱人。
她忍不住皱眉,收回了自己的手。
拉开距离盯着江裳莺,摸过来一个帕子擦了手指,“不知你可还记得,你当初跟本殿说过什么。”
“我记得。”江裳莺轻声开口,像是情人在耳畔呢喃一般。
萧蔷向后两步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开的远一些,强压着心里的不喜问道,“你既然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也该清楚自己的身份,更该知道你不能做什么。”
“我。”她的身体抖了一下,似乎是不敢相信萧蔷这么说。
但她很快的镇定下来,眼圈红红的盯着萧蔷,“我知道我做的事情荒唐,可殿下一定要相信我,我这么做是为了殿下好,这样能够保下来殿下的命。”
“保命?”
“殿下的亲族没落,若是依旧踩着其他的皇子,那些人必定会对殿下动手,所以我给殿下用了一点药,不会伤及性命,却让其他的人不在将目光放在殿下的身上。”
江裳莺说的平静,似乎这就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陛下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