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圆控制不住眼睛，眼泪似泉般涌出来。

“母亲，姐姐是不是…”

廉和站在炕边问半躺的娘亲，心底里也不知道该不该把花说清楚。

姐姐不适合这里，她是一个随性自在的人，要是回来，以后就要面对那些险恶，也不知道能不能对付。

“她生是李家人就要为李家做事，这是她的命。”

素笺瞪大眼睛看着儿子，压低了声音，却是从用全身力气说话。

廉和吓到直直推后，不敢直视娘亲。

“你也会怕？”

素笺上前捉住儿子的手臂，叉着他的脖子让他直视自己。

熟悉的面孔，最为亲近的人此时如画化成罗脎下一刻就会命交付给她。

纵然廉被吓到背后冷汗直冒，也坚定有力回答不怕。

“这才对。”

素笺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施施然回到炕上躺着。

“你姐就是在懦弱也要受着，这是…”

真的是命吗？

素笺闭上眼，心里苦笑。

“是母亲，只是现在先让姐姐歇歇吧。”

廉和搓着娘亲刚才叉的地方，靠近一些那炕边，为姐姐再做一些。

闭着眼，沉思着，压根没有回复儿子的话。

等了有些许久，一边的香炉的烟都快要断了，还没等出一句话，廉和才不甘心的慢慢离开。

“嗯，不过，你奶奶那里你去处理了。”

门刚开一线，身后传来一句话，可吧廉和给吓到汗毛直起。

“好，母亲。”

转过身去，廉和还是很恭敬的向她作揖才出门。

门关上后，彻底没了声音，可素笺却在心里默默唠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