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学生听到这话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这样想可不好。”海森收起了笑容，严肃地说道，“你们应该从是否对自己成长有利的角度去评判，而不是只考虑自我的舒适度。成长路上，压力和痛苦是逃不了的。”

“但是至少态度可以好一些吧？我们虽然只是学生，但也是人，与教官在人格上是平等的，互相尊重难道不是人与人相处的基本守则吗？”科林站了起来。

海森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康顿学院刚创立时，是由专职的教官负责授课的。直到七十多年前才改为由现役骑士中的军官来轮值担任。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底下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答不上来。

“因为只有这些身经百战的职业骑士，才真正知道对于一名骑士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海森说道，“骑士的第一准则是什么？”

“服从。”沧零答道。

“回答正确。在战场上，最重要的不是你有多少能力，而是你能快速准确的执行长官的命令。这个命令很可能是危及你的性命的，但却也是保证整体战斗胜利所必须的。为了让所有人都能切实的服从指挥、执行命令，对服从性的培养就显得格外重要。你们既然选择了当骑士，就必须接受这一点。恕我直言，接受不了这点的人压根就不适合当骑士，也没必要留在这里。”

海森说这番话时，脸色格外的严肃。

学生们不再吱声了，他们低下头，若有所思。

停顿了一会儿后，海森重新换上了温柔的神色，安慰大家道：“大家尽管放心，学院的训练课程经过上百年的实践和优化，可以百分百确保是合理而安全的。大家就把它当成骑士道路上的挑战好了。”

“不想吃苦的人就别当骑士！当了骑士也是拖累别人！”这时，安东大声喊道。

“就是，动不动就哭鼻子的人，不如回家吃奶去吧！”杜威也跟腔道。

“没错，如果轻轻松松就能当上骑士，那骑士的门槛未免也太低了吧？”奥斯卡也跟着说了一句。

自从费尔顿展示了那个“单手斩圆木”后，他们的立场就180度转变，成了费尔顿的拥趸。

“好了好了，大家别再说了，我们已经耽误好一会儿了。今天大家都累了，我也不想拖堂，我们赶紧开始上课吧。”海森贴出了大挂图，“今天的课程，我将带大家先初步了解夜魔。”

“我们所有人都知道夜魔，但有谁能说出夜魔的准确定义吗？”课程开始之前，海森先提问道。

“夜魔是特殊的野兽。”有人抢答道。

“夜魔的身躯都特别高大！”又有人补充。

“夜魔是堕落的种族，它们可以和所有生物交配！”这名学生的话引起了大家的一阵哄笑。

“说得没错，不过还不够全面。下面我来详细向大家说明夜魔的准确定义：首先，夜魔对人类怀有强烈的偏好；其次，夜魔全部具有腐蚀性；最后，夜魔可以跨种族繁殖后代。这三点是判别夜魔的最关键条件。”

“对人类怀有强烈偏好，是指人类和其他动物同时出现在夜魔前时，夜魔会优先攻击人类。以前曾有学者做过实验，将一名瘦弱的犯人和一只肥羊放到夜魔的笼子里，每只夜魔都会立即扑向犯人，不管它是什么品种。”

“竟然用犯人做实验？”科林的脸发白了。

“然后，他再次做实验，这次将夜魔先喂饱，然后再让它接近犯人，结果夜魔仍然会扑过去。这项实验在两百多年前又有了新的进展，有人将有灵力的人类和没有灵力的人类放在一起，让夜魔选择，结果夜魔无一例外全部选择有灵力的人类。另外，夜魔对不同的人类有着明显偏好：同等灵力下偏好体型大的、不同灵力下偏好灵力高的。因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夜魔攻击人类，是因为人类身上的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