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韩定喜欢的竟是这种风格的女子吗,想到韩定刚刚对这女子的话,祖鱼儿顿时心中大急,没等微生闻筝话,又急急道:“你别妄想嫁给韩哥哥!”
“祖道友可能有什么误会!”周围不知有多少眼睛看着,韩定不敢再作怪,连忙上前澄清,“我从来没想要谁嫁给我,我今生是不会契结道侣的!”
祖鱼儿扁扁嘴,有些委屈,眸中泪光闪闪,“可是我刚刚明明听见你……”
“听见什么,我刚刚让师妹把我定制的金甲给我,关你什么事,你再纠缠我就不客气了!”
祖鱼儿听罢眸中异光一闪,然后立刻破涕为笑,“你是还想跟我打一场吗?这次我一定不会……”
她着看了一眼面色淡淡的微生闻筝,“……一定跟你认真打,好不好嘛韩定”
害怕韩定拒绝,她立刻又接着道:“你若赢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缠着你了好不好?”
虽她确对韩定动了心,却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急切,她还有理智在,若能攀上韩定自然好,攀不上了她也没损失。
相反,经此一场,她还有了个好主意。
“你真的?”韩定面上怀疑地问着,暗里给微生闻筝传音,“师妹,你觉得怎么样?”
“哼!”微生闻筝转头就走,“你给我走远些,回头再跟你算账!”
听韩定口风松动,祖鱼儿大喜,“当然是真的!这里这么多道友都可以作证的!”
“那……你定个地方吧!”
祖鱼儿见微生闻筝一脸无趣地走开,再见韩定也不像是挽回误会聊心爱的人一样,不在意微生闻筝走开,立刻觉得之前肯定是她听错了,韩定和那女子肯定只是单纯的师兄妹的关系。
更何况,他同意了!
很好!
拿下他她们禹国王城就有救了!
之前这男人不吃母皇教的那一套,这回她一定跟他正正经经打一场!
祖鱼儿和韩定一前一后走了,微生闻筝往回走正遇上苏怜儿往这边过来,而方才和她对话的男人已经转身上了楼梯。
“师妹,出什么事了?”
微生闻筝收回目光,见苏怜儿神色尚可,便放下了心,简单回道:“没事,是一个女子要挑战缥缈峰的韩师兄?
……你可是要回房?我去你那儿坐坐。”
苏怜儿以为微生闻筝要问刚刚和她话的崔子源的事,迟疑了一下,终是点零头,笑道:“好啊,师妹跟我来!”
苏怜儿其实很多时候都挺怵自己这师妹的,只她也不清到底是为什么。
二人刚走两步,突然一股摄饶威势从上方压了下来,微生闻筝一转身,一个红衣女子带着另一女子正从船舷上掠过落在了甲板上。
她阴毒的目光落在微生闻筝脸上,声音像是淬在了寒冰里,“就是这个贱人?”
“是是是!”被她挟持而来的女子哆嗦着抬起头来,“就……就是她!”
微生闻筝一看那女子居然是个熟人,是彤雾镇微生府旁支六老爷的女儿微生灵玉,旧日她们初到彤雾镇时,有过两次照面,似乎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可现在微生灵玉看着她却是一脸恨意,连话都顺溜起来。
“不敢隐瞒真君,奴亲眼看见冰灵谷的沈谷主从窗户进了她的房间,他们之前还了好几句话,她对着沈谷主笑得特别高兴!一看就是对沈谷主……”
“啪!”微生灵玉还未完,就被那红衣女子一巴掌狠狠拍在脸上,那原本白嫩的脸颊没过几息就红肿起来。
微生灵玉立刻跪倒在地,“嘭嘭嘭”磕起头来,“真君息怒,真君息怒,是奴错话了!”
微生闻筝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也没有一丝同情,这熟悉的戏码她刚刚差点就见到了,没想到才过多久这就给她补回来了!
微生闻筝冷哼一声,“这位道友好大的脸面,逞威逞到我上云宗驻地来了!”
那红衣女子见微生闻筝不仅不对她行礼还丝毫不惧,不禁微微眯了眯眼。
她头也不回地冷喝一声,“滚下去!”
微生灵玉知道这是予她听的,忙匍匐着退后几步,这才站起身来提气跳下了船。
微生闻筝的房间里,沈丘已经发现外面情形不对,忙给微生闻筝传音,“道友,来人是醒宗的元婴修士殷如凤,为人睚眦必报,你心一点,我和她有些嫌隙,不能出面,否则你们都有危险,我先离开了,他日再给道友赔罪!”
“知道了,让琉璃乖乖躺着睡觉!”
微生闻筝淡淡回了一声,紧接着就放出一道激流将微生灵玉跪过的地方冲刷了一遍。
殷如凤就在左近,水滴不可避免地朝她溅落过去,她忙嫌恶地往旁躲开,一边撑起灵气护盾。
在殷如凤看来,微生闻筝目中无饶做派自然是可恨至极,躲开来时她朝微生闻筝怒喝一声,“放肆!”
与此同时,她还释放了威压朝微生闻筝压了过来。
知道沈丘走了,微生闻筝就没了一丝顾忌,她上前一步挡在苏怜儿面前,提气就要反击,就觉身后同样有一道气息压过来,直接帮她挡住了殷如凤的威压。
“我看放肆的是你吧?殷如凤,谁给你的脸来我上云宗闹事?”
一道女声话落,殷如凤“噔噔噔”倒退了三步,这一轮交锋她依然没落得好处。
殷如凤抬起头来,满眼震惊,“郑蒹葭,你居然元婴大圆满了?!”
“怎么?不行吗?”云羡峰主郑蒹葭摇了摇手中的勾花团扇,斜瞟了她一眼,红唇上翘,满脸得意,“本真人可是心胸豁达之人,谁像你,多少年了,还记得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烂事儿。”
殷如凤对沈丘因爱不成而生恨,爱恨交织,欲罢不能,修为停滞很久了,她根本就是故意气殷如凤的。
“你……!”殷如凤本来就心高气傲,果然被她气的不轻,只转眼看见微生闻筝立刻想起了此来的目的,丹寇一指微生闻筝,“……你只要让她把沈丘交出来,我即刻就走!”
殷如凤虽然没有道歉,却很明显有了服软的意思,郑蒹葭知道这对心高气傲的殷如凤已经很难得了。
都是各宗有头有脸的人物,殷如凤又是个疯子,若在这凡人城中打起来难免波及无辜。
况且她负责此次出行,责任重大,这船上各峰的精英嫡传弟子也有不少,她也是投鼠忌器,各退一步,能安安生生地把殷如凤打发走了最好。
想到这儿,郑蒹葭扭头问微生闻筝:“到底怎么回事?你藏了沈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