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清掐腰表示:“哼,好气气!”
阿蛮被拦在外面不给进去,也好气啊!
他愤怒地狂嚎起来:“蔚清,等我!我一定会带你走的!!!”
蔚清抬起了头,嘴角一扁,委屈得要哭了。
时洐欺负她。
阿蛮转身飞快地奔向御书房,看到皇帝就说:“你放了蔚清,你要尊重她,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怎么能囚禁她呢!!”
时洐冷冷地看着这个没没下的少年郎,“你明天一个人回去吧,别再进宫了。”
阿蛮说:“我不!皇,你怎么能不尊重你的枕边人呢!”
时洐脸色冷:“你知不知道你妄想拐走朕的皇后,朕可以治你的罪?”
阿蛮笑了:“皇,你治我的罪我也要说,在我们的大草原,没有人可以限制一个人的脚步!”
时洐说:“这是在皇宫。”
他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他:“你知道皇宫是什么地方吗?从来就是一个,进来了,就很难出去的地方。”
“你要被囚禁一生!”阿蛮皱了皱眉,“我一想到她也要被这样囚禁一生,就觉得她不应该,她应该自由自在地狂奔在草原的!我见她的第一面,就是这么想的,只有在阳光下,她才能发亮,她不该被你藏起来。”
“在阳光下发亮的东西其实有多脆弱。”时洐说,“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朕费了多大的心力在保护她。”
“她是朕的妻子,朕和她认识了多久,难道没有你了解,该怎么对她,于她而言,更好吗?阿蛮王子,你太没规矩了。”
“你对她是好。”阿蛮一时之下,口不择言起来,“你纳了四个妃,你对她可真好!”
时洐一把将手里的奏折摔在了阿蛮的身,“放肆——”
阿蛮倔强地看着他:“你们皇帝就是这样,总有很多女人,她现在是不知道那些人做什么的,如果知道,她一定会不高兴!”
时洐看着这个少年郎只觉得糟心不已:“滚。”
他懒得跟他多解释什么。
更懒得听他在这里胡言乱语的埋怨。
阿蛮说:“反正我一定要带她走,说好了的,她要去看巫师!”
时洐说:“那就试试,你能不能从朕的地盘,带走她。”
阿蛮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身边的奴才好一把冷汗,道:“皇,这个阿蛮王子还真是被宠坏了。怪不得他的父王临行之前,对皇再三嘱托,饶他一命。”
皇帝说:“他不过才十六岁,若和他计较,外头人说朕不近人情,若不和他计较,你瞧他的尾巴,都要伸到天去了!朕不想看见他,明天赶紧让他走。”
“可是怕他不肯离去啊!”
“那就押他走,他再不走,皇后那边,朕就真的没法子交代了。”
时洐按住眉心,沉重地闭了眼睛。
奴才抬头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皇,一个女人,得到皇帝的爱,是幸运的事情,也是一件不幸的事。
他说:“是,皇。”
蔚清不肯吃早饭,时洐就去亲自喂她吃,岂料她看见他,一下冲进他的怀里,说:“我不怪你了。”
时洐心跳停了一刻,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