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谁也不爱,谁也不恨,什么都有,不算太亲的一个人,却对家人最亲。
现在,有了所爱,也有了所恨。
一个理性自持的人,经历过最极致的得到与失去,反而把爱恨分明活了出来。
欺负单青叶的三个男人常混迹于赌场,一旦没有钱了,他们就开始作恶。
最黑暗的地方里生长的蛆虫。
除掉这三只,还有成千万只。
但是,单清风第一次想亲自为正义正一次名,所以他走到这个地下室看到他们以后,就直接给了他们一种再出不去的绝望感。
他们是苟活的人,太辨得清什么人好惹,什么人不好惹,什么能死人,什么只是纸老虎。
所以他们直接就克制不住恐惧从目光里流出来。
“您是……谁啊?我们哪里……得罪您了吗?”
单清风简直恨透他们了,比恨梁经更恨。
就是这三个蛆虫,这三个名不见经传的蛆虫,伤了他都恨不得捧着才好的弟弟。
他一路护着单青叶的天真美好,梁经都没能彻底毁掉的东西,却被这三个狗东西毁得一丝不剩。
单清风不能想,一想就头。
他却是勾了勾唇:“我姓单。”
只见那三人的表情出乎一致的惊恐了起来。
单清风走到那个说话的人面前:“你是,老大?”
他目光闪烁:“……我,我不是!”
单清风的笑容渐渐消失:“那就先拿你开刀。”
“你是老大,你是老大!”他一下就哭了,流鼻涕带泪的,“我们错了,我们真错了,饶了我们吧!!都是梁江江让做的,都是那个女人让做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她去啊……”
单清风目光玄寒,像盛了雪:“她已经死了。”
背过身,接过一只手递过来的手工刀,单清风冷声继续:“你们还不知道吧,我能找到你们,多亏了她事先在房间里放了微型摄像头。”
“卧槽!那母狗……居然敢阴我们!!!”
被绑在最右边的人率先沉不住气骂了出来。
“所以连母狗都斗不过,活在世,是不是太浪费粮食了。”
单清风的声音没有半点起伏,早就没了假笑。
他回头一刀刺进靠他最近的那一位手腕里,一声惨叫,歇斯底里,血泪都流下。
“这三刀,为我弟弟。”
三……三刀?!剩下的两个男人鬼哭狼嚎地求饶,就怕剩下受难的是自己。
单清风没有辜负他们的想象,拔了刀转头看也没看,精准狠戾地刺进了第二个的肩膀里。
剩下最后一刀,剜进最后一个人的眼里。
这三刀,刀刀见血而不致命,是为折磨。
下面,他叫人过来,低沉地吩咐了两个字:“阉了。”
出于求生本能,三个男人各自发挥自我地摇起了狗尾巴,为自己摇尾乞怜:“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单清风只说了简短的八个字:“因果轮回,好好享受。”
那三个自认为被命运抛弃的男人在这个世界,用不断作恶来找存在感,迎来的结局,就是不复存在。
幽暗的地下室,三个恶人的血,被掌控在单清风手里,佛也超度不了。
最后,他们叫都叫不出来了,狼狈的残身遍体鳞伤,虚弱到眼睛都睁不开。
冷水泼了他们一脸,一下仿佛回到了古代刑的时候,他们抖得跟筛子一样。
这才知道,这世的人,是真的分能惹和不能惹,哪怕亡命之徒,也该拎清楚了,否则,生不如死,远比死亡更可怕。
单清风除却先前的三刀,没再动手,但浑身的血腥味遮也遮不住,他脸色平静,抬了抬眸,目光深沉,无情无欲。
“听说凌迟是一刀刀活剐,像剐鸭子一样。”他声音徐徐,好听极了,却令清醒过来的三人恨不得当场自毙。
不择手段活着的人也终于有了迫不及待想死的一天。
“给你们个解脱怎么样?”单清风抬了抬手,下头的人心领神会,拿着刀就朝鲜血淋漓的三人走了过去。
“啊——”
仰起脖子的哀嚎,眼泪早换了血,寸寸染皮肉,片片丢在了地。
单清风面无表情地欣赏了一会儿盛景,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眉眼寡淡:“结束了,拖进殡仪馆烧了。”
“是。”
钱跟权始终是操控这个世间的一片天的,不过你看不到罢了。
法值得尊重,只是有个缺点,它太把人当人,对于恶人,过度慈悲。
这个时候,钱跟权,可以让恶人后悔作恶。
钱权与法,都是把双刃剑,没有绝对的邪恶与良善,只看人怎么去用罢了。
单清风凌晨四点回到家,把那套衬衫西裤扔了,回浴室洗了个澡,才爬了床,抱着他满身柔软的妻子,七情六欲一下子都回来,他疲惫地闭了黑眸。
“单清风……”蔚娆呢喃道,被他的动静吵醒,她的手放在他的胸膛,睁开眼睛,“你怎么那么凉?”
单清风微怔,没睁眼,说瞎话:“冲了个冷水澡……”
明明是热水澡……还骗不过她,女人都那么敏锐吗?
蔚娆抬头看他,蹭蹭他的薄唇,嘟囔道:“凉的。”
单清风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睁开了黑眸,看着她。
“冲什么冷水澡?”她睡饱了,提起兴致,质问他了。
单清风眼下因熬夜泛起的黑眼圈,让蔚娆一下子不爽了:“你是不是偷偷出去了?”
“我……去书房处理了点事,然后……”单清风开始睁眼编瞎话了,神色从容道,“回来看到你,又去冲了个冷水澡。”
“你有病啊?”蔚娆耿直地看着他,一言难尽,“看到我为什么要去冲冷水澡?”
单清风瞥了她一眼:“你说呢。”
蔚娆盯着他像个小孩子一样赌气别过俊脸,一下子眨了眨眼,脸红了起来,缩在他怀里就不说话了,低声嘟囔了两个字:“混蛋。”
单清风见骗过她了,微微松了口气,然后听到这不客气的恶劣评价,笑了:“我看到你那什么求不满怎么就混蛋了?这很正常。”他告诉她。
“不许说话!”蔚娆捂住他的嘴巴。
单清风睨着她,还是轻轻启唇,出声慵懒:“挺怀念你在学校里乖劲儿的,现在,越来越放肆了。”
论从含羞待放一声老师到娇纵极了的一声混蛋的转变……
真是在蔚娆身体现了个淋漓精致。
“你都已经是我的。”蔚娆很现实地讲,理不直气也壮,“我当然不用再跟你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