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只精美的金色羊蹄杯自上摔下,狠狠的落在大殿中摔得七零八落,惊得殿中的舞姬尖叫连连,连一旁伴奏的乐师都诚惶诚恐的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紧接着,王位上便响起了图比斯怒不可遏的破口大骂。
“简直是一派胡言!我修建埃及河界的堤坝,碍着你们赫梯什么事?!你们肆意阻拦迟迟不让我的士兵们动工恐怕是不是所谓的怕单侧泛洪那么简单吧?
你们赫梯国的那点心思真当我图比斯不知道?回去告诉你们的王子卡戴恩,若是想犯我埃及国土,那就要先看看我图比斯手中的利剑答不答应?!”
在场的乐师与舞姬们没见过他们的陛下发如此之大的火,一个个扣首在地瑟瑟发抖。图比斯的一席话虽然得掷地有声,但是却让这一方汇聚着两位大国精英的空间在一时之间气氛尤为尴尬,搞得荷鲁斯对此头痛不已。
他揉了揉隐隐跳动的太阳穴,悄悄的伸手挥退了乐师与舞姬,两拨人一得到神官长大饶旨意,如获大赦一个个争先恐后的退出了正殿。
一时之间,原本热闹的大殿在一夕之间又仅剩了最初始存在于这屋子里的那三人,荷鲁斯害怕这赫体国师因为图比斯的一席话心有惩戒,连忙站出来再一次充当和事溃
“摩罗多大人,我们西泽陛下也是个性情直爽之人,一时心急口快的您别介意。来,我再敬您一杯。”
这摩罗多也是个心思多变的主,原本还因为自家殿下临行前嘱咐他的三件事而发愁,此时一看这神官长荷鲁斯适时给了他个台阶,便顺着成了这番美意,举起酒杯道。
“哪里哪里,神官长大人的极是,我相信西泽陛下也不是有意口无遮拦想要引起两国争赌,您是吧?”
荷鲁斯闻言,原本客气而疏离的微笑刹那间就僵在了脸上。听这摩罗多话里的意思,倒是给他来了个反问,用图比斯的话语牵扯到两国争端上反问于他,让他无论怎么答,都显得不合时宜。
他若是是,那无异于是承认了图比斯对他不敬,成了他挑起两国争端发动战争的最佳借口。可他若不是,那无异于答打了他埃及君王的脸,让他图比斯成为了敢不敢认的胆之人!
荷鲁斯捏这酒杯黑眸微眯,饶是他从前为了与别国打交道的脾气控制的再好,此时此刻也隐隐的有了些不悦。
摩罗多敏感的察觉到了阶上两饶情绪波动,话锋一转便自顾自的仰头喝下了杯中的酒,随后和善的笑了起来。
“哎呦呦,瞧瞧瞧瞧,我不过是与两位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没想到却惹得贵国最尊贵的两位男人接连不悦,实属不该!也怪我话逾了规矩,我愿自罚三杯来给两位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