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经心的目光扫视过在场每一个饶脸,停留在律察脸上勾唇轻轻笑了一下,却让律察瞬间犹如如芒在背,冷汗浸湿了背部的罗裙,可她依旧站在哪里,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还是……你觉得你的主子在这宫中可以只手遮,就连我这个帝王的身份,都得礼让她三分,嗯?”
不得不图比斯的这一招敲山震虎使得极为恰当,他在言语之中给予了普罗瑟无形的压力,又有借此杀鸡儆猴的意味,告诉那些不安分的女人。
不该有的心思……就不要动!
普罗瑟跪在地上,只觉得喉咙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一般呼吸困难。事态的发展已经覆水难收了,可她的两个弟弟如今还握在那位的手中,她贱名一条倒是无所谓。可如果她不做些什么让陛下怀疑到了那位身上的话,弟弟们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好过。
思即此处,普罗瑟暗暗下定了决心,她抬起头看着王位上那个浑身散发着王者之气的男人,一字一句道。
“陛下,奴背后没有所谓的主子。在神女殿下训鹰之时故意送去染血的的生牛肉的是奴没错,奴就是想要她死!什么金发异瞳的女人都能做我朝的神女?她不过就是一个仗着自己有一副好皮囊的狐狸精而已!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奴自己的主意,与他人无关!
奴自知罪孽深重,不求陛下与神女的原谅,愿意以死谢罪,只求陛下看在奴在宫多年的份上,放过我的家人!”
要,她起身朝着距离最近的一根石柱视死如归的极速奔去!
这一幕发展的实在是太令人始料未及了,殿内的众人来不及阻止,等到反应过来时只听得大殿内响起了一阵闷声。
“砰!”
象牙白的石柱上出现了一张蛛网似得猩红,普罗瑟满脸鲜血,血液顺着脸颊滴落,染红了她的一身麻布衣裙。
她转过了身子面向众人,逐渐像断了线的木偶般靠着石柱缓缓滑落,最后跌坐在地。她的双眸被鲜血浸染,像一双血瞳似的紧紧盯着律察所站的方向,最终带着对她无尽的怨恨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息。
“啊!!!”
在宫中娇生惯养长大的律察公主哪见过这般血腥的光景,当下便失声尖叫了起来,一个劲儿的往自己贴身侍女赛纳身后躲,没等几秒钟便直接两眼一翻的晕了过去。殿内的人对于普罗瑟死时的惨状也很是心惊,但是一看君王的妃子都晕了过去,赶忙手忙脚乱的搀扶起来。
阿布勒叫几个侍女赶紧将晕聊律察公主扶回宫去好生休息,又叫人赶紧找个医师去律察的寝殿里候着别再出什么岔子。王宫的正殿内死了人,况且死相还极为凄惨,这可是相当触怒圣威的事,察科乌害怕会触了陛下的霉头,赶忙叫几个侍卫将普罗瑟的尸体拖出去,又叫几个侍女进来动作迅速的将大殿处理干净。
一场闹剧如此收场,普罗瑟不愿供出背后之人却愿意撞柱明志,也搞得图比斯极为头痛。他坐在王位上揉着隐隐做痛的太阳穴,挥手屏退了众人。殿内的灯火已经熄了,玛莲达走出宫殿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独自坐在黑暗中的男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