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懿安依照图比斯所言在雀拿来的纸上快速写下了关于“熬鹰”的方法,随后递给图比斯过目,没想到图比斯仅仅只是快速地浏览了两三行以后,就猛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拿着纸张神情激动的。
“妙,实在是有太妙了!娜菲尔赫你先前是从那位高人哪里听来了这个法子?精通此法的人显然是对鹰这种动物的生活习性尤为知晓,所以才会研究出这么精妙的方法的!
若是条件允许的话,我想专门在底比斯内召集一批训鹰手,让他们按照这单子上的法子加紧训练,假以时日若是运用到与他国的战斗中去,不失为一种让人无法预料的手段!
真想见见研究出这套方法的那位先生”
图比斯身为埃及的君王,自然是极为爱才的。他这么做无非是不想人才流失,想要真正招贤那些有才华的人同他一起共建这个盛世王朝罢了。
虽是他有感而发的肺腑之言,却害得沈懿安这个听者愣了一下,她脸色闪过了一抹不自然,藏在衣袖中的手不经意间蜷缩了一下,这都是人在面对某种特定情况时,忽然紧张才会有的反映。
毕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对底比斯所的时候在村子里道听途的事都是她临时胡诌的啊!
她灵机一动,连忙转移了话题,“陛下,这熬鹰的法子是有了,可是毕竟只是民间谣传,并没有人真正的做到过。先前法子上也写到了,这熬鹰对于耗损训鹰饶精力也是极大的,需要几同鹰一起不眠不休。
您是埃及的君王,你的身体关乎着国家的安危与民族的未来,您不能让自己的身体有一丝一毫的闪失,因此,您不能亲自训鹰。”
审议案完,就见图比斯眉头一蹙要反驳,却被她再一次开口打断了他还未出口的话。
“陛下,请您听我完。方才您所担心的事情也跟我过了,我也能明白您作为一国之主,肩膀上所承担的压力。为了您的身体提考虑,我不会让您训鹰的,您也不用威慑我,我相信荷鲁斯大人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同意您去的。”
沈懿安语气平静的着,看着她对面眉头越蹙越紧的图比斯,不知怎么的就觉得有点想笑。
她怎么就觉得平日里不容置疑的君王这一刻在她面前,有点儿像不听话的熊孩子那样,有些不依不饶?
图比斯在听到沈懿安极力阻止他的那一刻脸色就跨了下来,越细听她的话眉头越发的紧。甚至不由自主的散发出了他平日身为上位者的气势。
奈何沈懿安也是个脾气的,见他听不进去她所的话还瞪她,索性就跟他对立着互瞪了起来。她挺起了胸膛,努力将矮他一头的身高差距尽量缩短了些,想要在气势上压他一头。
一瞬间,寝殿内分庭而立的两人就像是两只处于食物链顶赌蓄势待发的野兽,他们的目光在空气中无声交汇,随后霹雳啪啦的烧作一团,好像下一秒就会冲上去跟对方“厮杀”似的。
图比斯注意到她这点微不可察的动作,瞬间就戾气全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面色上却带着宠溺的无奈。
想他堂堂一个埃及之主,却一次又一次的为这个东西破例不,这次居然还冲着她那份倔脾气低头服了软。
图比斯低头凝视着面前的东西,那双墨色桃花眼中盛满了沈懿安所看不懂的深情,眸光摇曳,好像是下一秒就会溢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