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给沈翊安梳好了头发,转而去进行床铺的收尾工作,看到洁白的床单上的点点红梅,想到清晨陛下走时那副温柔的模样,不禁羞红了脸。
她将那张床单叠起来收好,看着梳妆镜前发呆的姐露出了暧昧的笑,出声调侃道,“殿下,您不用过于担心,你已经陛下的人,自然是做什么都会有陛下护着的。”
沈翊安回过神听着她所的话,脸上也腾起了两朵红云,出声道,“雀,你就会打趣我。”
话间,两个年龄相差无几的丫头便笑着闹着疯作了一团,一同跌在了屋内柔软的大床上。那笑声回荡在沈翊安的寝宫内,惹得来来去去的侍女们频频侧目,都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事让这主仆二人开心成了这样。
另一边,图比斯自回到自己的寝宫后,就接到了侍卫的传报,荷鲁斯神官前来觐见的消息。
他坐在正殿内挥手示意,随后一身白色朝服的荷鲁斯在侍卫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荷鲁斯,参加陛下。”
荷鲁斯跪地行礼,一抬眼就看到了图比斯右手上所缠的纱缦以及眼眸之下淡淡的淤痕,随即薄唇便抿的更紧了。
图比斯左手撑着头,闭目养神,懒洋洋的问了一句,“荷鲁斯你这么早就来找我,所谓何事啊?”
荷鲁斯低垂着头,声音恭敬,“陛下,臣下听您昨晚……宠幸了娜菲尔赫殿下?”
图比斯调整了一下倚靠的姿势,依旧语气慵懒,“确实如此,有什么问题吗?”
闻言,荷鲁斯的神情顷刻间严肃了起来,他上前一步,紧皱着眉头,“陛下,您明知道她是哈迪满用来让您放松警惕的手段,您还……”
“荷鲁斯。”
王座上的男人睁开了眼,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顷刻之间充满了犀利,犹如从沉睡之中醒来雄狮一般散发着肃杀之气。
他启唇道,“你逾越了。”
荷鲁斯愣了一下,随即单膝下跪垂下了头颅,声音更加恭敬,“是臣下之过,请您原谅我。”
图比斯再次迷起了眼,收起了周身欺凌的气势,又恢复了往日的邪肆,漫不经心的解释道,“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不过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俗话的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们既然想拥这个东西来引起我的注意进行下一步的计划,我又怎能不顺了他们的意?况且……”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桃花眼不经意间透出零笑意。
“况且,还是个这么有趣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