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麒在跟在一旁认认真真的奋笔疾书。
她又将尸体的脚掌抬了起来,发现脚跟处有几片已经凝固了血痂的细微擦痕,手指轻轻点了点,“这擦痕,说明尸体生前曾遭到过小范围的拖拽。她的鞋子有可能就是在途中找不到的,让常哥他们扩大一下搜索范围,看看这周围的河道附近什么的,兴许会有意外收获。”
周麒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温姐,昨个这个区域半夜下了点儿雨,加上这块儿地处河道边,环境杂乱什么的,有价值的线索已经冲的差不多了......”
沈翊安抬头看了他一眼,“所以?”
周麒一看到温想这个表情,知晓她这暗含深意的笑容一出现就预示着有人要倒大霉,连忙狗腿道,“搜!干嘛不搜!我带人亲自搜!嘿嘿嘿,还是我温姐想得周到。”
沈翊安翻了个个白眼,明显不想搭理他。忽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她仔细的嗅了嗅,疑惑地问,“你喷香水了?”
周麒头埋在自己的衣服上仔仔细细问了个遍,“没有啊,温姐,你看我像那精致的人?”
沈翊安顺着香味目光又凝在了尸体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若有所思的说,“回去取点尸体鼻腔的分泌物送到痕检科去,我想会有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东西吧。”
周麒收起了小本本,连连应着,转身带着人去搜河道了。
沈翊安摘掉了医用手套,知晓这具尸体剩下的有用信息恐怕还要回到局里进行全面验尸才能获得,活动了一下手臂,就见杨队带着一个畏畏缩缩的老人走了过来。
杨队:“这位就是报案人,我想他可能对你调查有帮助,所以就带了过来。”
沈翊安点了点头,看着老人盯着她有些惶恐的模样知晓他恐怕也被吓得不轻,出声安慰道:“老人家,您别害怕,你能给我说说,您报案时的大致嘛?”
许是看到这个女娃娃看着亲和,老人紧绷着神经舒缓了些,娓娓道来,“我家就住在附近要拆迁的窝棚里,平日里经常在这块拾荒也没出过什么事儿。今儿早上老汉我七点钟左右到这儿拾荒,老原地看这个白色的东西躺在地下以为是一大块反光的铁皮呢,谁知走近一看,那是个死了的女娃娃躺在地下,还被人割了脸皮,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