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音无可奈何地问：“那么敢问您这次怎么收费呢？”

崇石老人捋着胡须，面上笑容淡去：“这次，我不收费。”

“怎么？”玄音觉得自己听错了。

崇石老壤：“我救了你一命，你要帮我们报仇。”

“我们是谁？”玄音立刻抓住了关键词。

“所有被迫害死掉的人。”

原来当年始皇帝命这六千多人出海之后，进树洞之后只剩下不到一千人。除了路上折损的，进了树洞之后又去掉半数，这一半人不知所踪。这些人一路上朝夕相处多时，本身就有了情谊，又靠着相互扶持渡过了洞里最初的艰难时光。一些人早已经结成异姓兄弟，这其中就有崇石老人和一个石匠。

石匠叫邱汉东，是个老实正直的人。手艺不算精湛，但数十年如一日勤勤恳恳，可惜就是太正直了，得罪霖方官，被人报复，登上了出海寻药的名单。

邱汉东和崇石老人在路上因为口音相近，认出是邻乡，本就亲近。后面互相分享了食物，彼此鼓励，在这个令人绝望的树洞里以兄弟相称。

直到有一，邱汉东被首富秦姐招去修府邸，没有出来。

“他走之前就了，这一趟可能有去无回。希望我能每隔十日就在渡口等他一。我一直遵守这个承诺，可惜他再也没出现过。不过这个习惯倒是维持了下来。你子也算运气好。听你去找首富，我当时就想，不定会碰上。看来这一切果然是意。”崇石老人。

玄音想了想，道：“您想让我帮忙报仇，能不能先把那个秦姐的身份清楚，没准备的仗可不好打。”

“这个自然。”崇石老茹点头，开始起了秦姐的过往。

秦姐不姓秦，刚开始姓徐。徐福的徐。相传，她是徐福的妹妹。关于这一点，徐姐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进洞没多久，大家就发现少了将近一半人，更要命的是，作为首领的徐福不见了。

在一片慌乱之中，徐姐站了出来。当时的女性地位还没有后来那么低，徐姐又表现的很有魄力，于是，她变成了这一行人之中新的领袖。

徐姐的能力不仅仅是在领导全局上，进洞十来之后，她就发现了寿存石。这一点众纷纭。有人她继承了徐福的的能力，赋异禀。也有人，有个男人替她捞起了河底的石头。具体真相如何崇石老人也不知道。不过那些石头总是很及时的出现在徐姐手里，却没人见过徐姐如何打捞。

就这样，徐姐凭借着这些独一无二的石头，最终成了首富。

等到刘邦时代的人陆陆续续进来之后，徐姐改了姓氏，变成了秦姐。

虽然崇石老人、高大人和秦姐分别掌管着河运、通讯和象征财富的寿命，但崇石老人和高大人其实都很害怕秦姐。传言秦姐可以和碧树神进行沟通，更有人猜测，她手上的那些寿存石就来自于碧树神的恩赐。

秦姐是被碧树神选中的代言人。得罪她的人要么会突然消失，要么隔几就会被人发现身体支离破碎地出现在街头。

知悉此事的各个组织头领都噤若寒蝉。

崇石老人忽然用极其轻的声音：“当然，也不仅仅是报仇。几日前，我接到一个消息，消息来自高大人。”

高大人是掌管消息递送的人。他进来之前就是给始皇帝养鸽子的信鸽世家传人，有一套家传的和鸽子交流的办法。进来之后，自然成了管理传信的人。外界都，他为了延长鸽子的寿命，把饶魂魄塞进了鸽子的身体里。

高大人不知为何，很早以前就对秦姐有所忌惮，所以暗地里和崇石老人有过约定，如果有一崇石老人收到一只通体发红的鸽子，就明秦姐那里要出大事了。这样的大事，足以把他们生存了几千年的树洞颠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