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豪其实也不敢睡觉，不过实在困的不行，他是保安没错，但不是夜间保安，体力值就算再好，白杀了三个人，这会儿早就困的不行了。

朱自豪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被人杀死了。明明是做梦，可是身体却像真的被人捅了一刀那样疼。他从梦中惊醒，一睁眼就看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冷冷地看着自己。她手持一把刀插入了自己的心脏。

这场赌局大概进行了九个多时才结束。

李松平的脸色一阵惨白，他是觉得这场肯定会赢，才给朱自豪买了很贵的道具，结果居然输了。而且还是输给了自己一直觉得没有赢面的女大学生。

李松平都能想象欧洋会怎样嘲笑自己，他想解释几句，一转头却发现对方早就欢喜地地去换钱了。

唯一没赚钱的就是曹成了。他愁眉苦脸地看着自己身边的筹码，不多也不少，来到时候什么样，现在也是什么样。无论曹成下多少注，不过二十分钟就能平回来。曹成虽然平时吹得花乱坠，可到底是人生第一次进赌场，虽然只是刮刮乐。

事后听少白解释，曹成才知道自己是少有的守恒者。气运上的守恒，永远不会输，但也永远不会赢，一切都是刚刚好的状态。

“我听我外婆过，很早以前曾经有一个远古神兽也是守恒者，不过他连生命都可以守恒，永远不会老不会死。”少白。

此时，书店众人已经从赌场各层撤了回来。余洋没有赌博，他跟着叔叔去过一次赌场，把自己那个月所有零花钱都输掉之后，就知道自己赌运有多糟糕了。玩玩还行，这会儿大家都在薅赌场羊毛，自己就不要去添乱了。

妙果点了一下数量，笑的嘴巴都咧到腮帮子上了：“太多了！”

“不够，明再来一，然后休息一，后撤。”玄音。

正当书店众人在商量明继续的时候，这栋大楼里还有个地方也在开会。

一般来，宏福赌场上九层的全体负责人会议只在每个月最后一举办，除非遇到紧急的情况才会提前。

现在明显就是紧急的情况了。

“这事不是明摆着的吗？人是宋得罪的，虽然让……钱先生是吧？虽然让钱先生给赔礼道歉还连本带利还回去了，可是谁知道是不是私下里，想干掉人家被发现了。”话的是一层的筱姑姑。

她是莫言一派的，从宋师出现的第一就和她不对付。这点筱姑姑倒是从不掩饰，每次和宋师对线的时候，两人互相比着阴阳怪气堪称每个月月末宏福的一景。

“呵，这种帽子也就你筱姑姑敢随便乱扣在我头上了。你都了，我们钱先生也赔礼道歉了，连本带利也都还回去了，这就算完了呗。人家客人要去你那层玩，凭本事赢了钱，这也能怪在我头上。我看呐，有些人年纪大了，连脑子都不好使了呢。”宋师不甘示弱，笑眯眯地怼了回去。

被点名的钱先生低着头，没敢吱声。以他的身份是无法参与这种层级的会议，只是这次要讨论的事情和他有关，所以才被叫了过来。明明是众所周知的莫言派，这会儿也只能捏着鼻子忍着宋师反复提自己提生死场赔礼道歉的事。

坐在首席的莫言很头疼，这两个女人每个月都要来这么一次，每次他都只能敲敲桌子让她们安静。不过这次不一样，要发言的人太多了。

莫言敲敲桌子，用低沉的嗓音：“别吵了，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