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就像阴阳的两极,缺一不可。一个没被记入史册却力挽狂澜的人,出现了。”说到这里,伍先生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他笑了,“孝惠二年二月,有人揭皇榜,自称平栈道人。他在殿前高喊,稚子何辜,后献上压胜钱之法。再后,宫内上下无恙,道人只字未留,飘然远去。”
伍先生顿了顿,接着说:“这段史书上自然是跳过了,而是直接写上:留文成侯乃自请告退,摒弃人间万事,专心修道养精,崇信黄老之学,静居行气,欲轻身成仙。但吕雉感德于他,劝他毋自苦,留文成侯最后还是听从了劝告,仍就服人间烟火。”
“呵呵。那事之后,留文成侯开始打听道门玄术,也不知道他听谁说的修道即可修仙,就在自己的封地可着劲的造,想长生不老。”说着,伍先生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这个憨憨!后来要不是吕雉实在看不下去他把自己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劝别再作天作地多活几年要紧,这位估计就把自己作没了。”
“对了,想起来了!我一直想找个机会问你,这事你们部门知道吗?”伍先生向史文叶询问道。
“这属于完全的人祸,不归我们部门管。不过我听前辈说起过此事,当时是有高人遮了天道。听说一直都没找到那个高人,不然肯定把他五雷轰顶了。”史文叶谦逊地回道。
“我也是这么猜测的,如此行凶,肯定是早有退路的。现在想想,所谓的祟,也许不过是某种病毒传染病,在那时,却是凡人无法抵抗的天灾。而所谓的压胜钱,也可能是涂抹了某种药水的吉祥物罢了,只是那时候的技术,都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伍先生总结道。
“那个平栈道人,后来再没消息了吗?”嘲风忽然提问。
“再没消息了。不过好人长寿,我总感觉他还活着,自在逍遥的活着。”伍先生答。
“故事里,雪鸮后来如何了?”玄音又问。
“雪鸮差点被抓去炼丹,自然是逃了。有趣的是,有几味丹丸,对留文成侯来说毫无作用,却在雪鸮身上有了惊世奇效。你说讽不讽刺。”伍先生说着,冲玄音挤了挤眼。
“这雪鸮运气真好,如果药效相反,故事就悲剧了。”妙果认真地说。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雪鸮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少白接话道,顺便还巧妙地恭维了一下伍先生。
“承吉言了。”伍先生很受用。
“额,各位,你们是不是忽略了什么前提。”曹成举手,“刚刚玄音对故事的要求是真人真事,要亲历或者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这位大叔,你就算编故事也编的贴近生活一点嘛。又是汉朝又是吕雉的,整挺玄乎,生怕大伙儿不知道这是你编的似的。”
话音刚落,在座的神情各异,倒是被指责的伍先生哈哈大笑。
“这位小兄弟,你说的对,是我没弄清规则,该罚,该罚!”说着,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下面谁来?”伍先生自罚完三杯,问所有人。
“我来吧。你刚刚那个故事有些压抑,虽然切题,却不合氛围。我来说一个关于团圆的故事。”玄音拿筷子敲了两下碗,示意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