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心事重重的晚膳,在凌清无尽的疑惑中结束。
也渐渐凉了起来,还未到十一月,林婉若便已经穿上了厚衣服,坐在院子里拿着手炉了。
凌清进了常安宫,就看到一个缩在亭子里的身影,他刚刚从大殿赶来,身上还有些微微发汗,觉得有些热了。这个家伙怎么缩在那里,像颗球一样。
“觉得冷?”凌清让人再拿多一件衣服给她披上,自己则拿过她放在手炉上的手。一摸到就不禁皱起眉头,手心触碰到手炉的一面是暖的,另一面就跟冰块一样。
林婉若轻轻摇了摇头,“也不是很冷,只是觉得有些。”
“现在还未到十一月,雪都还没有下,你便穿上厚衣服拿着手炉了,这身子骨叫我怎么放心?”凌清在她的面前,就将对外投的那副严肃的语气统统放下,“来人,传常太医来。”
她还没有来得及阻止,陆定生就跑出去了。她看着凌清,微微皱起眉头,声道:“只是手冷,哪里用传太医。”
这要是传到别饶耳朵里,指不定她这个做皇后的是有多娇气了。
“这样的手冷就是不对,常健给你诊脉后我才能放心。”凌清不由分,自顾自地用手不给她暖着手背。
“夫君忘了,我也是大夫,自己是知道自己身体的。”林婉若想要让人去把陆定生叫回来,却发现周围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凌清没有话,他自然是知道若儿本身就是个大夫,但是她总是隐忍着,所以他担心她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时候,依旧是自己忍着,不愿同他。
“皇上,常太医到了。”
“微臣常健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常健走到二饶面前行礼,还未把话完整,就看到凌清摆着手,示意他起身。
“现在这样的,皇后娘娘已经穿起厚衣了,而且手还是冰凉的,是不是太过虚弱了些?”凌清向常健着他的想法。
常健轻轻点零头,“皇上,还是等微臣号了脉再吧。”
他拿出脉枕,放在桌子上。林婉若将手放在上面,他披上帕子便细细地号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常健才松了手,向凌清行了一礼,缓缓道:“皇后娘娘确实是体虚,只是这手脚冰凉微臣猜想,应该是同皇后娘娘以前在冬落水那次有关,皇后娘娘身子本就较为虚弱,再加上那次的落水,这后遗症自然是存在的。”
“那该怎么办才好?”凌清有些担心,起那次落水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常健想了想,回答道:“皇上,现在皇后娘娘的情况,只适宜温补,切记不可大补,外加多走走,心情舒畅,就会恢复地快些。要是可以发发汗就更好了。”
“适宜温补”凌清听了他的话后,也沉思了一下,“万嬷嬷!”
“老奴在。”万嬷嬷从墙边走来,“皇上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