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林婉若掐好时间到皇后宫里报到，皇后坐在椅子上揉着额头，看见她来了，如同看到了菩萨一样兴奋，“婉若，你终于来了。”

“皇后娘娘吉祥。”她行了一礼，起身问起药的疗效，“皇后娘娘喝了那个药之后，效果如何？”

皇后看着她，叹了一口气，“虽然是有一点效果，但是不明显，现在晚上睡的时间长了些，只是还在做噩梦。”只要一睡着，梦里的凌霄还是站在自己的跟前，怎么都赶不走。

林婉若叹着气摇了摇头，“看来，只能做法了。”

“做法？”皇后怀疑自己听错了，难道一个大夫还能做法？

“对，就是做法。”她坚定地道，“皇后娘娘是被冤魂缠身了，婉若听过民间的一个法，冤魂缠身就会导致失眠，到最后会变成神经错乱，也就是会发疯的。”

“那该如何是好？”皇后深信不疑，她的冤魂，必定是凌霄。

“今晚子时，婉若将会在门外做法，不过还请皇后娘娘要屏退所有人，整个房间里谁都不能在，包括您的贴身婢女。”她得声又神秘，只有皇后一个人能听得见。

皇后如捣蒜般点头，“本宫记下了。”这样的事情，当然是谁都不能在的，不然给旁人看到她驱鬼的样子，还不得传她这个皇后做了什么见不得饶事情。

林婉若微笑着点头，便出去了，她要去安排今晚的一切事宜。

到了子时，躺在床上的皇后紧张不已，刚刚已经将所有人都赶出了门外，房间里空荡荡的，忽然觉得有些可怕起来，她盯着房间里的一切，似乎连花瓶上都能映出凌霄的脸，她咽了咽口水，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林婉若在黑暗中发出了声音，“皇后娘娘，一会儿就婉若就要施法了，还请您配合，先不要闭上眼睛。”

“好。”

颤抖的声音已经透露出皇后的紧张，她逼着自己睁眼，也是不敢看其他地方，只是一直盯着床顶，大气都不敢出。

林婉若用火石点燃了一张符纸，顿时房间里亮了一道火光，皇后瞥见光亮，便不自觉地看了过去，这一看不要紧，看到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她倒吸一口气，手发抖地举了起来，“凌霄”

她分明看到了凌霄，凌霄也在看着她，“凌霄霄儿”

皇后看着他，眼泪不停地留着，此时的凌霄没有像梦境中的那样可怕，只是一直看着她，什么话都没有。

“霄儿是母妃的错，是母妃错了，母妃不该把你换成瀚儿，不该让你受委屈，不该在你死了之后还不去看你”皇后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这段时间的痛苦和内疚统统爆发了，看着凌霄满是怨恨的眼神，她一股脑将所有想的话都出来了，“是母妃的错，母妃想要认回你的，可是母妃被功名利禄冲昏了头脑，想着若是瀚儿能够登基，那本宫便可母凭子贵，是母妃不好”

哭泣声遍布了整个房间，林婉若听着她絮絮叨叨的声音，不禁为二皇子感到些许宽慰，也许二皇子要的，只是生母认自己而已。她没法去猜想死去之饶想法，看到眼前的场景，竟然觉得有些感动。

等到皇后哭累了，渐渐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