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姐不要误会,我家少爷并非要唐突小姐,只是想帮小姐确认一下,是否是隐字虫。”他身边的随从景然赶紧帮自家主子开口解释,免得人家以为他家少爷是个登徒子,“向小姐有所不知,这隐字虫乃是咱们至圣天各堡禁用的邪物,若是身上被人种了此虫,后劲脊柱处会出现有‘隐’字墨书。”
景然还在那里解释,他家主子已经走到了向安歌身后,撩开她披在身后的长发,脖颈处并不异样,又稍稍拉低衣领。少女的肌肤白皙到几乎透明,却到处都是陈旧的疤痕,大大小小露出一小半在拉低的衣领外,看上去像是经年累积的。司北渚的手微微一顿,定睛细看,果然在脊柱处,有一个黑色的墨迹游走,隐约形成一个“隐”字。
“确实是隐字虫。”司北渚放开她的衣领,冷冷开口,丝毫不觉得自己那样做有什么不妥。
“可是有什么不妥?”向安歌摸摸自己的后劲。
景然只好帮着自己主子解释,“向小姐,这个隐字虫是所有体术修习者禁止使用的邪物。一但被种了隐字虫,轻则体术尽失变为普通人,重则丧命。种虫之人用自己的身子养虫卵,再将幼虫种到别人身上,以此吸取被种之人的精元,从而获得被种之人体内的精元提高体术修为。极为阴毒!不过向小姐这样,应当是才被种入没多久。”
“马应龙,你知道我什么时候被人种的隐字虫吗?”听到司北渚随从的解释,她才知道自己大意了。
应龙有些心虚,“不知道,我只能与你的意识沟通,你的身体出现什么状况,我是没办法干涉的。”
“请问此虫可有法子去了吗?”向安歌又问他们主仆。
景然摇摇头,面露愧色,“此术因是禁术,如何下种如何去种,难以得知。”
“我帮你。”玄商低着脑袋举起被包扎好的右手,拿眼偷瞧向安歌。
“向小姐,这人是个半妖,不可信。”景然忍不住出言阻止。
“向小姐慎重。”司北渚也难得开口。
“我帮你。”玄商依旧重复着这句话,此刻他已经的耳朵、爪子和尾巴都收了回去,除了一头暗金的长发,和普通人无异。“信我。”
他依旧举着自己的右手,浅棕色的眼瞳也恢复了正常,澄澈无比带着期盼,像做了错事的狗狗等待主人的原谅。
向安歌伸出手,让他把手搭在自己的掌心里,“好!”
死马当活马医,赌一赌。
玄商笑着露出一口白齿,两颗虎牙显得天真无比,这是她见过最干净的一双眼睛。玄商捧着向安歌递给他的手,然后伸出食指,那食指上瞬间长出尖锐的长指。
景然下意识提棍,却被司北渚阻止,“等等。”
那边玄商已经用爪子轻轻划破向安歌的指尖,然后放入口中轻吮吸。
因为抬手的缘故,向安歌的那只袖子滑落,露出半截手臂。而就在玄商吮吸不过片刻后,一道黑色如墨迹的线条,已经到了那手臂上。
那墨迹仿佛有生命一般,犹犹豫豫在她的手臂上胡乱勾画着不同的字,却又在犹豫之间不停往向安歌刺破的手指那游走。最后汇聚在指尖挣扎,玄商更加用力一吮,脸颊因为用力凹陷,那墨迹便挣扎不过从向安歌手指中消失。
嗝~
玄商打了个嗝,又舔了舔唇,然后又帮向安歌把指尖的渗出的血舔掉,那一小道口子很快便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