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安歌酝酿了一个月的绯闻,终于在云梦城内达到了高潮。
初冬暖阳正好,让城内许多人都出门走动,只是一瞧才发现,这些走动的人里竟有一半是往一个地方去的。
便有那好事的打听。
“你还不知道吧,城内菜肴最好的茶楼得味斋今日说是回馈顾客,所有茶酒菜肴一律五折。”
“就是打五折也不是咱吃得起的,凑什么热闹?”
“当然是因为有免费的茶吃!”解释的那人一副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今日去得味斋的人实在太多,所以得味斋的老板向大小姐吩咐了,只要是排队的等候进斋的都有免费的茶和点心吃。好多人去排个队,吃了免费的茶点就走呢!”
“哎哟,还有这样的好事!走走走!”
如此一传十,十传百,汇聚在得味斋的城中百姓越来越多,队伍已经排到了后街。
当然,那等家世好的,早早就被安排进了斋吃茶,就比如向家的女眷此刻便在二楼栏杆旁听着底下的戏曲。
“姐姐这里的戏就是不一样,比别处就是有趣。”江渡儿忍不住略有些兴奋。
沈静也瞧了她一眼,自从寄养在她家,江渡儿就沉静了许多,近日唯有提起向安歌话头里有些兴奋劲。长辈们的恩怨,倒叫小辈们造了孽。
心里叹息了一下,沈静也笑道:“可不是嘛,听说今日是什么大结局,就是这出戏的最后一折,我瞧八府还要城内有脸面的人家的家眷来了不少呢,就为了这最后一出。”
与她二人一同来的还有向瑾的夫人李心莲和其女向洁淑。
她们母女二人模样有六七分相像,具是端庄娴静的模样。向洁淑和离在家月余,终日郁郁寡欢,就连李心莲也跟着消沉,母女二人都显瘦了不少。
沈静今日出来,是为了丈夫受了大伯子的托,带他们母女二人散散心。
李心莲自然知道妯娌是为了她们母女好,也应和道:“确实有趣呢,我这才看了半出就觉得很是有趣,可惜这是最后几折,前面的没有来看过。”
可是向洁淑这几日郁结人都有些魔怔了,说出来的话常常不中听,“要是知道婶娘是要来向安歌的茶楼来听戏,我就不来了,哪里不是听呢,何苦和那样的人沾惹上。”
她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如同自责一般,叫人不好说她什么,却也着实叫人心烦,几人脸色都有些尴尬。
江渡儿有心想为她姐姐抱不平,可毕竟是寄居在人家向家,她也不好说什么,几人只得沉默地看戏。
此刻向安歌正在后台准备着,正走过秘间后门时,忽然一股五行的力道拽着她,再反应过来时她人已经进了秘间内。
而秘间内正是她这一个月都避而不见的人。
男子依旧是他那一身医师白袍,正坐在桌前细细品茗,向安歌进屋后并不曾抬眼瞧她。
向安歌这才发现这屋内并没有其他人。
“早就叫你不要拈花惹草,踢到硬骨头了吧。”应龙难得看向安歌略有些震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