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她这话一出，向安歌就知道，江渡儿的目标任务快了。

向安歌挥手让下人们退到远处，“妹妹若是有空，可以回家找我。”

向安歌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道友，为什么不借着这次机会把江渡儿攻略下，这时候你说几句好话，没准就可以打动她了。还有你那本《一级机关术修炼图谱》正好可以给她啊。”

“我告诉她了，那里依旧是她的家。”

应龙不解。

“第一眼见到江渡儿，从这个孩子的眼中，我就看到了一丝她对我的恐惧与心虚，我不是很清楚这其中的缘由，但我当时直接将那恐惧推到了高潮。记得我当时对她挥的那一棍子吗？”

“记得记得，虽然你用的是蛮力，但六亲不认的样子怪唬人的。”

“那一棍子的试探果然不失所望，这个孩子对我的惧怕比我预计的还要多。”

所以此刻，即使她在对江渡儿释放善意，也未急着解除江渡儿对她的恐惧。

“那和你现在说两句肉麻话有什么关系？”

“轻易得来的爱不足以感化一个对你有成见的人，就如同舔狗追女神一样，只会把女神越舔越远。作为大小姐时的江渡儿，瞧不上作为乞丐向安歌的好意。初见那日她不肯给我新衣裳，我就随了她的意这是我对她的第二次试探。”

“试探？你不是因为不喜欢粉色吗？”

“有这个原因在，不过那日我并没有收获到她一点点的感恩，那时我就知道，恐惧的种子埋对了。在此之后，我在江渡儿面前并没有掩饰我冷血的一面。我要让她知道，我是一个人让她惧怕，但是又会对她好的亲人。今日她过敏的事情也是我事先调查过，故意说给她听的。”

“这么做能感化得了她吗？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不能，但是能让她上瘾。马应龙，这是你游戏设计的又一个bug，只要感化值峰值达到100我就攻略成功了，这么做，根本就达不成让我成为圣母用爱感动全世界的目的。人永远愿意走人性的捷径。”

应龙听了向安歌的话，突然变得安静，没有像以往那样叽里呱啦吐槽她钻空子。

向安歌点到即止，她一直在反抗应龙用这套修仙神识来改变禁锢她，她告诉它，哪怕它有种种规矩限制她，她也有走自己想走的路的法子。所以，她同样不会去试图改变应龙的思想。

也许等她修正了这套神识的bug，应龙可以找到一个更加适合并且愿意助它完成大业的人。

也或许，她是希望应龙能成功的，她也想见识一下那个人人向善的世界。

江渡儿酝酿了许久才开口说那一句话，就被向安歌轻飘飘带过，很快就送到了门口。

“姐姐，今日的毒可是父亲派人下的。”

江渡儿不知道自己内心在期盼什么，仿佛有许多话要问，但最后只问了这么一句话。

“不是。”

向安歌并没有跟她多做解释，事实上，在晚膳之前，向安歌就单独跟向瑜夫妻交代了这件事，他们二人并无意与向安歌交恶，所以对这件事并没有追究，况且向安歌救了向杰英也是事实。

但只是“不是”二字，便莫名叫江渡儿松了一口气。

即便是今日这一闹导致向安歌睡得晚，她第二日依旧早早便起床了，只是第二日推开门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