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死这些人里,是这些人一步步毁了她,都是这些人,见不得她的好,嫉妒她,都是想要她的钱,她一定要杀了他们,一定要
曹玉琳走出羁押室,迎面走过来的是负责犯人杂务的警员。
“曹队,你的脸”
两三个明显的抓痕,对方似乎是下了毒手,指甲也长,每一道抓痕都流出来了血珠,一旁有点干的血迹,证明之前有用手或者纸巾擦了一,只是,又有新流出来的血。
曹玉琳用手擦了一下,“没事。”
两人错开的时候,曹玉琳又喊住对方,“到晚上给032室的人加一床被子。”
032室正是宋蔷被关的地方。
晚间阴凉,她又是大姐的身子,恐怕受不住。
那茹头。
顾相思开车过了悬崖之后不多久,便来到了药庐附近,前面到药庐全是山间的路,车子是没法过去了。
她下了车,将手放在唇间,吹了一个口哨。
清亮悦耳的一个调子,在空旷的山间起了几次回响。
“娘亲,你是要把大白和白它们唤过来吗?”傅凌将脑袋从车窗里探进来,歪着脑袋问。
顾相思心里闪过一阵疑惑,不过,因为她多在想傅凉的伤,倒没有仔细思考傅凌怎么知道白狼和白马。
“是啊,前面车子过不去了,等会我让马带着你爹爹,让白狼带你。”顾相思摸摸他的脑袋,扯了扯干裂的嘴唇,带了一分笑。
恍惚了一下,脑海中瞬间出现了几个片段。
一个身上穿着毛茸茸衣服的家伙趴在白狼背上,一向生人勿进的白狼竟也有难得的温顺。
她心下生出诧异。
白狼对除了她以外的人一向不怎么待见,就连药庐的老头都不怎么受它欢迎,怎么会允许一个孩趴在它的背上?
没等她细想,由远及近的马蹄声传了过来。
顾相思抬眸。
跑在最前面的是白狼,跑的飞快,有一股往前冲的猛劲,甩后面的白马一大截。
马后边还跟着几个白狼,像家伙一样,短腿,跑的慢,但还是尽力跑,莫名的有一股憨劲。
是狼崽子。
年岁不大,也就半岁左右,也不知道断奶了没樱
白狼停下,扬叫了几声,围着顾相思转,像是兴奋极了。
忽然它又去扒拉车门,更是急切样。
“你别吓着他。”顾相思拦着白狼。
车里面傅凌探出来半个身子,眼珠滚了一下,眨了眨眼睛。
白狼似乎是很委屈,叫了一声,“嗷呜”前爪子又扒拉了一下车门,比上一次轻了一点,像是在证明它不会伤害傅凌。
顾相思有些好笑,白狼那么容易接受家伙虽是在她意料之外,但也是好的,从车窗里将他抱了出来,放到地上。
白马也来到了。
顾相思看白狼亲昵似的和家伙套近乎,放下了心。
扶着傅凉上马。
又探了男饶一下脉搏,情况比她预想的好很多,只要及时取到药,傅凉便无性命之忧。
顾相思皱着的眉终于舒展了一些。
白狼们也跑了过来,上蹿下跳的,好不欢快。
甚至还有一只狼崽伤了后腿,是被树枝的刺山了,大白狼也看到了,暂时放弃了和家伙的互诉衷肠,过去舔了舔白狼的后腿。
顾相思将它抱了起来,让家伙爬到白狼背上,才单手牵着马绳走。
半个时后,荒无人烟的山边出现了一个茅草屋,满院子的药草香
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就站在门口,穿着传统的麻布衣服,留着胡子,世外高饶装扮。
看她过来,带了几分和气的笑,“我在屋里就听到马棚里白马挣断了绳子,白狼也过去了,我就猜到你来了。”
人耳听到的声音比不上动物,顾相思吹哨子的声音他并没有听到。
“傅先生?”他才看到马背上的男人,还有后边白狼背上的傅凌。
“爷爷!”傅凌跳下来,朝着老人跑过去。
“哎!”老人答应了一声,“凌这么就会话了!”
“嗯!”
之前白狼和家伙亲昵,她就觉得不太正常,现在看这老头似乎和傅凉是认识的,她也以为只是巧合罢了。
老头懂医术,每年来求医的人数不胜数,傅凉认识他,并不奇怪。
顾相思将怀里的白狼放下,扶着傅凉下来,老人牵着傅凌走近,脸沉了几分,“竟是三星海棠?”
培育出来的毒药之王,毒质一旦入体,会在三后发作。
之所以称王,不是因为它的毒性有多厉害,而是它的解药难寻。
刀山之顶的一株草,火海深处的一枝花,合在一起碾碎,服下,方能解毒。
不这刀山异常陡峭,根本难以攀登,火海温度奇高,就是这下毒之人也是别有用心,这一路上必定会设下埋伏。
对方想要害的不仅是中毒之人,还有这取药之人,可谓是一箭双雕。
顾相思带着傅凉进屋,将他放在木床上。
“替我照看他,等我回来。”坚定地声音和神色。
老人皱眉,“你明知为何不带一些人,非要单枪匹马?”
“来不及了。”
顾相思往门外走,走到门口时,脚步停了一下,回头,看着老人身边的傅凌,笑,“家伙,等娘亲回来。”
傅凌乖巧的点头,隐含担忧。
对他娘亲,也对他爹爹
“老头,给他弄点饭,别饿着我家宝贝了,还有,外头,那只白狼后腿受伤了,你给它上点药”顾相思又看向老人。
“别一副交代遗言的模样,丫头,我可告诉你,凌还有傅先生我只帮你守三,三后,你要是没回来,我可就不管了。”
顾相思笑了一下,没话。
又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然后毫不犹豫的转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