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独孤朗双颊通红,师仲柯轻轻摸了下他的额头,随即皱眉一皱。
师仲柯打开了门,回头看了一眼还熟睡中的独孤朗后就默默离开了,顶着倾盆大雨,山里的路很是难走,师仲柯也只能踩着泥泞一步一步的走着。
她本就不认识路,可沿途做记号也会被雨水冲毁,她尽力记着每一条路,直到她走了半个多时辰,才终于找到她要找的东西。
她要找的就是古树下生长的那几株草,那是专治风寒之症的草药,独孤朗该是昨夜染了风寒,现在就如一个小火炉,她也是为了寻这草药跑了这么远,可皇天不负有心人,在这里还真能让她找到。
她爬上古树的盘根,双手扒开泥土,把几株草药都完好无损的护在手中。
她转身正要下去时,突然脚下一滑,她跌入雨水夹杂着混浊的泥土,左手腕也为了护住那几株草药,刚才已重重摔了一下,左手一时她用不上丝毫力气,反而疼痛感加重。
不过那几株草药还在手里,她迅速起身按刚才的路回去,等她回去时,雨仍然下着,不过独孤朗这个草屋果真是精致,外面那么大的雨,草屋里没有露进一滴雨。
她浑身都已湿透,不过好在独孤朗还没醒,她顾不得自己,先找了几块石头将草药磨碎,都倒进了布满灰尘得茶壶中,因为没有水,她也顾不得其他,拿着茶壶就在门口接了些雨水,又将茶壶晃了晃。
她走到独孤朗身旁推了他一下,独孤朗被吓醒,愣愣的看着师仲柯说道:“怎么了?刺客…”
“把这个喝了!”师仲柯倒了一杯茶壶里的混了草药的雨水给他。
独孤朗一脸懵的看着那杯颜色发绿的水,他接过又闻了闻,嫌弃的道:“这是什么?这么难闻还要我喝?”
不等独孤朗迟疑,师仲柯抬手就将杯中的水灌在他嘴里,独孤朗五官都纠结在一起,他把那杯难喝的水差点又吐出来,师仲柯就是怕他吐出来厉道:
“你要是吐出来就再喝一杯!”
逼的独孤朗一股气硬生生的咽了下去,他只觉得舌头苦涩,“这到底是什么啊?”
“半个时辰后再喝一杯。”师仲柯没有解释。
“啊?”独孤朗不想再被这么难喝的东西折磨了,满脸的不情愿,而他随后又看了师仲柯,惊讶道:
“你怎么全身都湿透了?难不成我的草屋漏雨了?”
独孤朗环视了一圈都没见哪里漏雨,奇怪的看着师仲柯:“你刚才出去了?”
“透透气!”师仲柯敷衍道。
独孤朗可不傻,“这天才刚亮又下着大雨,你就去透气?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师仲柯还是不愿意解释,转身要走被独孤朗一手拉住,同时师仲柯因左手的伤被独孤朗一拽就更疼了,她下意识痛的抽回手,独孤朗察觉到了师仲柯的反应,他又拉住师仲柯的手臂,看了一眼她的手腕道:
“你手腕怎么脱骨了?出去透气能把自己淋成这样,手腕脱骨的人全天下也就你能做到了吧?”
“我没事。”师仲柯话音未落,独孤朗双手微一用力,师仲柯痛的叫了一声,而她的手腕随即也不疼了,师仲柯较为惊讶,“你会接骨?”
独孤朗顿时一脸得意的说道:“怎么着小爷我从小练武,没这点本事早就成骨头渣子了。”
师仲柯没说什么转了转手腕,再次提醒说道:“别忘了半个时辰后在喝一次。”
“这么难喝……”独孤朗一脸怨气的正要抱怨,可抬头就撞上师仲柯狠历的目光,又改口道,“好喝,比碧螺春都好喝,我还要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