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仲柯好一会儿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娇瘦的背影,直到在转弯处消失,师仲柯的视线还未收回。
看着她,师仲柯一阵伤感,她心里默默道了一句:
“合欢,这么多年,别来无恙…”
…………
小太监刚把师仲柯送到宫门口,师仲柯就道:“你不必送了,我去他处走走。”
“是,那女师大人慢走。”
师仲柯去寻找了仇砚准备的马车,她上了马车后,仇砚道:“主子,您面色不太好,进宫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她多半是因为合欢郡主的出现,她没想到,她没想到她会以这种方式见到合欢,她叹道:“合欢郡主的身体还没有好转吗?”
“回禀主子,几乎全南凤国的人都知道合欢郡主的病,这么多年来她父亲为合欢郡主寻遍了名医灵药,都没有好转之相。”
师仲柯又沉默了,她记得曾经太医说过,合欢活不过二十岁,现在算来,合欢已过了十八岁了,十八岁理应也许配人家了,但合欢如此,恐怕谁也不愿娶一个病怏怏的女子。
“回府吧,我累了。”师仲柯的确有一些疲惫。
“是。”仇砚赶着马车更快了些。
回府后,师仲柯也一夜未睡,整晚他都在想合欢之事,这么多年,她一定过的不好,只怕越是长大了,越是难过。
果然,坏事一旦出现,就是接踵而来,一大早,师仲柯正吃着早膳,伏桡跑进来道:
“主子,今日皇上在早朝时下旨,给淮王赐婚!”
师仲柯一愣,赐婚?
“将谁与淮王赐婚?”师仲柯紧问。
“合欢郡主!”
伏桡的话刚落,师仲柯的筷子一松掉落在地,她目光有些失神又紧张。
她心里暗暗不平:“为何非是合欢…”
伏桡接着道说道:“主子,今日早朝时皇上还下了圣旨,命淮王筹备一月后的永安寺祭祀,同时下旨命独孤家负责今年的练兵之事!”
“什么?!”师仲柯惊讶的站起,她手握成拳,果然,皇上还是选了独孤家。
而师仲柯现在突然明白了给楚淮赐婚的意图,合欢父亲乃是长湘王,长湘王一生傲骨,年轻时就陪皇上征战四方,只是老了就不再多管是非,在朝堂之上却依然是雷厉风行,最看不惯那些贪官污吏,更何况,与楚淮是明面上的针锋相对。
看来皇上的制衡开始了,只是师仲柯没料到皇上的手想伸的更长,把合欢郡主嫁给楚淮,就可让长湘王时刻盯住楚淮,必要之时有合欢在淮王府的身份在,长湘王可省去很多麻烦。
而一年一度的练兵是南凤国的重中之重,每年都是由楚淮负责的,今年却交给了独孤家,这也是在摆明了,皇上要让独孤家与楚淮相互制衡!
没错,师仲柯这次小看了皇上,皇上是打算让独孤家和楚淮彼此压制,相互制衡,独孤家一直以来也是皇上的一个心头患,用两个他防备的势力去制衡,这还真是卑鄙之策!
“那…婚期可定?”师仲柯语气有些无力。
伏桡道:“一月之后!”
一个月,这么短的时间里,皇上到底想达成什么样的目的,而楚淮已被夺了势,他必然也会有所行动了。
师仲柯转而道:“派两个人盯住淮王府邸,一有情况,马上告诉我!”
“是!”伏桡退下。
师仲柯越发沉闷,这次她也想借制衡之策,来压制楚淮,没想到已经连累了合欢郡主和独孤家。
只希望,在制衡结束前,合欢和独孤家都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