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必多想,总而言之,我希望你我二人再见面是在朝堂之上,平日里也和刚才所讲,从此不问陌路。”师仲柯的话让独孤朗心寒的可怕,“另外,若是以前做了什么让将军误会的事,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独孤朗瞬间凝固的面孔再也做不出其他表情来,除了觉得浑身冰冷,他什么也感受不到,直到他的手触碰到腰间的香囊时,他紧扯下香囊放在师仲柯面前:
“这个,这个是你亲手给我的,这里面的…”
“几颗不值钱的红豆罢了,还不如我一副棋让我喜欢,这又算得了什么,将军又是多想了吧,不然改日我多送几人,也免得将军还如视珍宝,被让人看了面子上也不好看。”
师仲柯满不在乎更是不屑的语气,就如一把利刃在独孤朗身上狠狠的插了几刀,他又痛不出声。
“原来……一直以来,你都是这样想的,是我傻等而已,”独孤朗眼里错综复杂,朦胧之中的泪光硬是被吞了回去,
“既然如此,今日……打扰女师大人了!”
说完,独孤朗自己苦笑了一声,站在原地许久后,突然彻底掀了师仲柯的棋盘,满地凌乱的棋子如他此时无处安放的心。
即便如此,师仲柯再也没有抬头看他一眼,独孤朗说道:“你以为本将军是谁,不是谁都能值得本将军如此,掀了女师大人的棋盘,就来弥补今日对本将军的招待不周!告辞!”
说完,独孤朗决绝转身,伏桡要送,被独孤朗挡了回来,怒吼道:“本将军自己有腿!”
过了一会儿,独孤朗已经真的出了女师府,伏桡和仇砚都进来默默替师仲柯捡起了地上的棋子,摆正了棋盘。
而师仲柯的脸色也不好,她压在心里的那块石头几乎要压的她喘不上气,她轻轻拿起独孤朗留下的香囊,手指摩挲了几下,又紧紧握在手心,刚才眼里的冷漠化为了轻雨。
…………
一路上,独孤朗失魂落魄的走着,和真的行尸走肉没有区别,好像脑袋里有一根弦,在刚才一瞬间突然就断了,他什么都不想,脑袋里一片空白。
可那片空白中,反复出现师仲柯刚才的话语,一凉到底。
直到傍晚还游离在大街上的独孤朗被独孤峒找到,赶紧带了回去,可独孤朗却一个字都不讲,回去就睡,饭也不吃,找大夫看了看也被他撵走。
从独孤朗房间出来后,独孤宇河和独孤峒对视一眼,独孤峒道:“他午后去了女师府上,看来此次,她真的要朗儿斩断了对她的情意,只是没想到这傻小子却落魄至此。”
独孤宇河虽然对独孤朗满心心疼,可他也得顾全大局,“长痛不如短痛,如她所说,这以后的事,他不能参与进来。”
独孤峒点头,“爹,不早了,您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呢。”
“你多劝劝他。”独孤宇河离开说道。
独孤峒看房间里落魄的独孤朗竟然有些可怜,可也不能怪师仲柯,她只是速战速决,这都是为了独孤朗着想。
独孤峒只希望,有朝一日独孤朗能够发现,有一个这样的女子以这样的方式保护着他,他是多么幸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