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久听了他的话,想起他与幽夜的故事稍有感触,伸出右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双眼一眨不眨,想来书上写的他双目失明是真的。
怀颜闻声走到旁边,道:“它怎么了?”
念久挣不开他的手,只得蹲着,抬头回答:“我用花阙伤了他,现在他化作了人形。”
“柏桓?”
“想来应该是他。”
怀颜蹲下伸手向下摸,问道:“他在哪?”
念久拉着她的手放到柏桓身上,怀颜右手放下去恰好碰到他的伤口,二人血液交融,伤口处皆生剧痛,柏桓右手捂住胸口想要推开怀颜的手,却怎么都推不开。
怀颜亦想将自己的手从他身上拿来,却怎么都挪不开手。柏桓痛到浑身抽搐,仍旧没有松开念久的手,嘴里也还念着“幽夜”二字,一句“对不起”后,他便化作一摊血水落到地上很快消失。
怀颜的手撑到地上仍旧疼痛难忍,她只得倒在地上来回翻滚,念久顾不上衣袖上染的一摊血水,也顾不上在他们中间消失的柏桓,快速跑上前扶起怀颜。
怀颜捏着自己右手手腕,冰寒之间额上竟起了一层薄汗,缎带上也起了点点水渍。念久见她如此竟无计可施,相传至净血天下只能有一人,从未同时没有两个至净血同时出现的事情。
千年来柏桓一直以缘起之身守在此处,遇到怀颜时也并无异常,直到他化作人形,怀颜走近才化作一摊血水,就连怀颜也受到影响,至净血躁动。
念久将怀颜的脑袋搁在他的腿上,掌心对着她的额头,运气替她平息体内狂躁暴行的至净血,过了许久她周身血脉才稍得恢复。
她双手撑在地上起身,道:“谢谢。”
“这是怎么回事?”念久有些好奇,到底为何至净血只能有一。
“不知,只是方才体内血液好像被什么东西所吸引,如同昨日用寻路一般,全身血脉不受控制,”她回过头来,“或许这便是传闻所说至净血天下只得独有。”
她记得年少时偷偷进入楚金久当年闭关的密室,其中有一密卷,密卷由羊皮所制,上绘至净血修习之法,此法至凶至恶,怀颜当年少不更事,修习其法,谁知修完才知,这只是残卷。
她找遍密室都未找到余卷,直到某一天,她修习之时不小心将至净血沾到上面,她方才知晓其中奥秘。密卷上沾到血的地方,显现了另一幅画卷,怀颜就此将手心鲜血涂在画卷上,密卷下卷随即浮现。
与今日之事有关的倒不是密卷上的功法,倒是下卷下面一行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