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歇着,明日一早,叫上薄暮安,一同入宫见襄南二王子。”
“师父可备了礼物?”
纯懿先人摸了一把自己的大白胡子,实在没想到自己带来的东西有什么是可以送人的。摇了摇头,又问他:“这次出门,你带了多少银两?”
白隐右眼皮突突跳了两下,心想自己又要被剥削了,道:“带了一百两的银锭,二百两银票。”
“这灵渠的芙蓉长街繁华的很,你明日将银两都带上,买了礼物再去礼不能轻。”
白隐心中叹了声果然,而后拱手道了句:“是,师父早些歇息。”
次日平旦之时,老天爷的眼睛将睁未睁,天色尚且昏昏,宫墙外柳色青青荷香阵阵。芙蓉长街的商家陆续开门,卖早点的摊子已摆好许多。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骨瘦嶙峋的青年人从街上跑过,手里直直举着一封信,脚上的鞋子早已磨破。
周遭的人见着他很自觉的为他让出一条路,只因为他身上的破烂不堪的衣服是军装,襄南人向来尊重军人。
他跑过芙蓉长街,过了琉璃桥,眼看着还有几步就就可以将手中的东西交给守卫,却一个踉跄摔倒地上。守卫见了他的衣服连忙跑过来查看,青年人抬起头,举着手里的信,喉结上下动了动,喉咙里干的发紧,开口一阵沙哑:“边关告急。”
说完便转了个身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来查探的守卫接了他手中的信,赶紧奔向王宫,走时命人将躺在地上的人待会宫中。
战报层层上传,日头升起来时终是到了襄南王手中。他坐在堂上,看了战报,气的握拳砸在案上,怒声道:“尚玦这些年守在边疆,这才回来几日,番朔就破了我数座城池,我襄南养着边关这些将士到底是作何用途,一万人的军队竟然被区区两千人杀得一个不剩,番朔毒术竟有如此厉害?”
“王上息怒,而今我襄南有大祭司庇护,自不会怕番朔小人。”新任丞相周庆山上前拱手。
他身后的人立即附和,道:“王上,我们襄南向来兵弱,自孟将军谋反之后,便只有何侯及镇国将军二人有统帅之才,何侯长年守灵渠,将军长年居边疆,还请王上早些让将军点兵赶往边关,以免我襄南子民受尽劫难。”
襄南王刚准备让人拟旨,召尚玦入宫,尚玦便从殿外进来,拱手行了礼,道:“边关告急,末将请战。”尚玦早起,正在校场练兵,听到消息立马换了盔甲赶到宫中。
“战报中说,番朔雷氏毒术有很大的突破,此次来势迅猛,你...可有把握?”
尚玦抬头看着堂上之人,道:“末将自当倾尽全力。”
良久不语的韩氏一派忍不住了,道:“如今芙蓉子长公主继任大祭司,隔了数千年才来的一次重合,若大祭司能前往边疆,定能振奋军心。”
“大祭司的幻术天下无人能及,若她能带着涵光司一众学生前往边境,定能使番朔小人吓破胆,我军不战而胜。”
襄南王摸着下巴有些犹疑,堂下群起附和,他放下手道:“宣大祭司。”
万总管来到涵光司时,尚玙正在教习幻术,听了万总管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换上自己的盔甲,待会儿与她一同入宫。
换好盔甲的尚玙久久未出涵光殿,脑海里满是昨夜念久扶着怀颜回千蕖殿的模样,如此这般,教她怎能安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