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靖瑾瑜抬手揉了揉顾锦月的发顶,依旧柔和道:“不会丢下你。”
“可是乌树刚刚有你时日无多。”顾锦月眼眶红红,身体透着冰凉。
对此靖瑾瑜只做挑眉惊讶状:“乌树为了想你跟我回去,倒是连撒谎都用上了……”
他沉吟道:“如此这般,你是否改了心意,待出了月子就同我一道回去?”
顾锦月眼畔挂着将落未落的泪珠子,暗暗将靖瑾瑜和乌树瞧了片刻。
若是刚刚靖瑾瑜再早来个一时半刻,或许顾锦月就会信了靖瑾瑜的鬼扯。可刚刚她将乌树的焦急看在眼里,也将靖瑾瑜这几日的反常看在眼里……如此这般自然晓得他是在避重就轻。
只是当下靖瑾瑜既然一口咬定他没个大碍,她也不会探脉问诊,再追究下去自然也没个结果。
顾锦月知晓靖瑾瑜一直都是在默默安抚她,为了显得他安抚的甚是成功,顾锦月只做大松一口气的模样,侧身对乌树埋怨道:“你这般也是,怎能拿郡王爷的性命当做玩笑。”
至于靖瑾瑜的状态究竟如何,她也只能再寻个机会问问乌树了,只是这个机会直到靖瑾瑜消失的前夜也没能寻到。
彼时殿外樱树的枝头花儿开的甚是烂漫,拂面的晨风也是暖入人心。可殿里将将足月的包子却是吵闹个不停。
来也是奇怪,包子一向安静,从不曾如今早这般吵闹个不停。
顾锦月自睡梦中惊醒,她带着晨醒的迷蒙将包子揽入怀中,自然的开口:“夫君包子莫不是病了,何故闹的这般凶?”
只不过回复她的是一室沉寂和榻边的触手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