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谁都好。他愿意听听她们是怎么叙情的，幸运的话，还可以听到当初他们精彩绝伦的计划也说不定。

“你不是我妈。我没有妈。我只有爸爸，他已经死了。”

“蔷儿，你，”说着，顾远宜坐到了地上，大声的哭了出来。

顾远宜老了很多。在外奔波的日子，本就辛苦的很。事事都要自己操劳，什么打扮，什么护理，什么保养全都成过眼云烟。

生活，尤其是苦难生活，是最能催老一个人的。尤其是一个女人。

顾远宜干枯杂乱的发间散落着很多的白头发，昔日白嫩光滑的皮肤上也显出了几条明显的皱纹。辛劳的沟壑。

从前精致的眉眼此时也只剩下苍白干枯。两行清泪从眼中滑落，再也没有了我见犹怜的柔弱，只有让人不屑一顾的厌恶。

“蔷儿”顾远宜抬手揩去脸上的泪，抬头仰望着萧蔷。

“我知道，你怨我。怨我从未关心过你，可是蔷儿，你要相信妈妈。相信妈妈的心里是有你的啊。你是妈妈唯一的女儿，也是妈妈在这个世界上最最亲的人，妈妈怎么可能不关心你呢。可是你不理解妈妈，不管妈妈多少次和你提起要你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你都不愿意。蔷儿，”

“你闭嘴。”萧蔷后退一步，后背抵上坚硬冰冷的墙壁。顾远宜的话戳的她心肺都疼了起来。

“我说了你不是我妈，你走，你快走。我不想看到你。你走，你走。”

说着，萧蔷又两步上前，扯着顾远宜的胳膊把她拉起来把她往门外推。

“蔷儿，你可怜可怜妈妈吧，你妈妈都快要活不下去了。你看看妈妈的手，你看看”顾远宜把双手举到萧蔷的眼前，那上面沟沟壑壑的全是裂开的小口子，里面是一层洗不掉的黑污。

“你看看妈妈的手，你知道妈妈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吗。你忍心吗蔷儿，啊？妈妈求求你了，让霍齐放过我们吧好不好，放我们回来吧。我们再也不会和霍氏作对了，再也不敢了。好不好？”

“你们对霍齐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