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萧蔷的世界被霍齐的话砸的瓦砾乱飞,满目疮痍。
她突然冷的受不住,双手揽上自己的胳膊。眼睛睁的大大的却半滴眼泪都没有。这一刻,萧蔷清晰的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阿齐,你竟然恨我如此深。
霍齐从阿浩那里接过车钥匙,飞驰在J市缤纷迷人的道路上。西装外套早在上车之前就脱了下来,此刻还是觉得被勒的喘不上气。
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用力的扯开领带。仍觉得不够,又解开了领口的两颗纽扣,这才觉得呼吸稍稍顺畅了些。
脚下的油门越踩越低,油门的低鸣声听在耳中更显烦躁。霍齐狠狠砸向方向盘。自己该是舒心畅意才是,为什么,为什么憋闷的难受。
脚下的油门再次被用力踩了下去。车窗外各种景象飞速逝去。霍齐抓着方向盘,把自己此刻烦躁不安的心忽略在风驰电掣的速度中。
霍齐去了市区的住处,一进门就关了所有的通讯设备。去到浴室,冷水兜头砸下来,霍齐被冷意激的绷紧了肌肉。
耳边全是哗啦响的水声,霍齐就那么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站在花洒下。
是夜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霍齐睡的极其不安稳,英气的眉皱着,脸上也全是痛苦的神色,像是在梦中正承受什么煎熬。
一个响雷平地乍起把霍齐从床上惊的坐了起来。胸口大幅度起伏着。霍齐抬手扶住额头,一阵眩晕感袭来。
忍了又忍,到底是没忍住。起床到客厅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开机。
一条信息越入眼帘:一切无恙。
霍齐一直紧绷的肩膀直到此刻才算是放松了下来。握着手机的手无力的垂下,霍齐闭了闭眼睛,鼻翼因为用力的呼吸大幅度的煽动了两下。最后转身回到卧室。
萧蔷回到别墅的时候天空都泛了雾白。
她拒绝了被吴伯喊来的保姆的帮助,托着淋的湿透的身体走进卧室。
那个女孩,是那个女孩,那个陪着霍齐跳舞的女孩出手把她从那个尴尬又危险的境地解救了出来。
萧蔷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她和霍齐的关系。但是明显宴会上的人认识她。那个痞的不可一世的夏总,在那女孩的两句话中便挂着谄媚的笑溜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