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当世山水画大师常白山成名之作——”
凌风再摇摇头。
老者不甘心,收起《秋山飞泉》图,摸索半晌,方又整出一幅《昭君出塞》图,道:
“此乃当朝人物画泰斗章小千的压卷之作——”
凌风仍是摇头。
老者又摸出一幅图:
“估摸这张公子也瞧不上,一无名小卒的《空山少女》图。”
凌风瞄一眼,手一伸:
“这幅在下要了。”
凌风死盯着画上的狂草署名“余正帆”,久不作声。
月娥问:“公子,有何不妥?”
凌风摇摇头,问老者:
“敢问老先生何时获得此画?从何处获得?”
“具体时间记不清了,自一小姑娘手中获得。
她说此画为其公子所作,因囊中羞涩,想换些盘缠。”
“可曾见到余公子本人。”
“不曾见。”
“小姑娘多大年纪。”
“十六七。”
“姓甚名谁?”
“老夫不曾细问。”
“似乎叫念什么的。”下盲棋的姑娘说。
桔中土区硼城朝阳殿:
众大臣峨冠博带,却一如往常交头接耳:
“圣上今晨上朝不?”
“会来才怪。上次上朝已是两月前的事。”
“杨大人,圣上每日在棋盘上虐你,对此,你有何见解啊?”
工部尚书肖朝贵不怀好意、皮笑肉不笑。
“让肖大人见笑了,大人有所不知,圣上棋力卓绝,杨某自叹弗如!自叹弗如啊!”杨崇焕淡然答道。
“你是真比不过还是装着比不过?想当年你也曾笑傲棋坛,桔国男子个人前四强会这么不堪一击?”
“陈年旧事,不值一提。说来惭愧,杨某近日棋力下滑甚多,已是大不如前了。”
调侃间,忽听一声:
“皇上驾到——”
太监总管启凉高呼。
难得上朝的天子破天荒上朝了!
大厅顿时鸦雀无声。
众大臣叩首跪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佩羽缓步上殿,落座后炬目一扫,沉声道:
“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金区韩府揽月馆:
“梦寒快跑!——”叶已姗喊着,头部颤动着,身体摇晃着——额头已渗出汗水,双目紧闭,苍白秀美的面庞略显痛苦。
“叶姑娘醒醒,叶姑娘醒醒,叶姑娘做恶梦了?”
焦急的声音自一温柔男子的嘴里发出。
叶已姗慢慢睁开了眼,举目四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当朝优质青年韩承旭。
“梦寒呢?有没有事?我这是在哪?”
叶已姗问题跟飞刀似的三连发。
“姑娘别担心,梦寒君很好。
四肢健全,一块肉也不曾受损,一根发丝儿也没少。
姑娘是在寒舍揽月馆——在下平日居所。”韩承旭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