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席念念做梦了。
【“啪!”清脆的巴掌打在了席念念的脸上,安婕的样子,像一匹暴怒的狮子“你怎么回事?不是都告诉了不要动这个家里的东西吗?见到人要学会叫人?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席念念流着泪哭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被称为自己爸爸的人回来了,自己就挨打了。
“让你给你爸爸端杯茶你为什么不去?你到底是不是席家的女儿?”捏着席念念的脸,拼命的扯着。
“啊!!疼!”
“疼?你还知道疼?你记住没有?下一次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记住没有,别让我养你一个累赘。”手指在席念念的腰上狠狠的捏了一把。
“记住了!”
“整天带着你这个拖酒瓶,烦都烦死了,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早点让你爸爸喜欢你,带我们回席家,要不然,我就把你扔到大街上去,我看谁会收留你。”
“呜呜~疼!”
“我给你说的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
“我告诉你,你这个拖酒瓶,下次你爸爸再来,让你哭你就哭,不许给我装出你过得很好的样子,听到没有。”
“嗯嗯,听到了。”】
【“念念~念念~”痛饮之后,摇摇晃晃闯进家里,酒瓶子摔了一地,倒在了席念念脚边。
“妈妈!”扔下了手中的洋娃娃,上前抱住了安婕。
“念念,念念。”一把抱住了席念念,流出了眼泪“我告诉你啊,念念,妈妈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了,你要知道啊,我们一定要进到席家去,知道吗?”
“嗯嗯。”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还是点了点头。
“我告诉你啊念念,妈妈平常打你,那是为你好,席家只要乖孩子,你要是不乖的话,我们就没有办法回到席家了,所以,你不要怪妈妈,一定不要怪妈妈。”
“好。”】
梦境很真实,真实到席念念从梦中醒来,睁开了眼睛,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八岁?十岁?浑浑噩噩的,什么都记不太清了。
搞不懂为什么会突然做这样的梦,分明记得自己从来没有做过。
撑着身子起身,不敢再睡了,撇头看到隔壁的安锦言。
“喂!安少。”依靠着墙壁,扭头看向安锦言。
“嗯?”安锦言还没有完全醒来,带着满脸的疲倦。
“没事,我就叫叫你。”
“哎呦,我说姑奶奶。”很是无奈“平常已经为了你的叫一声忙来忙去了,好不容易进回拘留所,还想着清净清净呢,你就歇一会别叫我了。”
安锦言恐怕是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是如何被席念念用一个名字支配了,他觉得自己可以出一本书了,名字就叫《被名字支配的恐惧》
席念念笑了,可能自己平日确实对安锦言太狠了,什么事都找安锦言,又不给他开工资,但能被自己叫一声就过来的帮忙的人,她身边应该只有安锦言和叶子了,毕竟她和安锦言,至少也有十几年的交情了,虽然中间有几年在两个人一个在美国,一个在中国。
“这又不是在公司又不是在酒吧,我叫你还能找你办事去啊!”
“哎,哪可说不定。”忽然转过身子正对着席念念,跪在休息的地方“小爷虽然人在拘留所里,但我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出去后你还要靠我的消息呢。”
“靠你?”席念念很不相信“靠你跪在这里?”
安锦言忽的反应过来,重新盘腿坐下“先不说这个,我可听你家小警察说了啊,你家老爷子可要回国了,你就没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无非就是帮助我妈争夺家产。”微微闭上了眼睛。
“真的?你家真的要开始争夺家产了?”看起来很激动。
“不然呢,要不然我妈才不会火急火燎的要我回去。”
“那你公司和酒吧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开着啊!”睁开了眼睛,撇向安锦言。
“呵,你家真够可以的,这老爷子的病还没怎么着的,就开始打算家产的事了。”
“没办法,谁让我爸情人一大堆呢。”
“也是,有什么事情张口啊,小爷我等着呢。”
“行!安少都发话了,我敢不听吗。”
“得,别介,不敢当不敢当,席老板才是雷厉风行,值得让人敬佩的主。”
“滚!”
“哈哈。”
十五日后。
席念念坐在肖程的车上,向席家老宅驶去。
“我先警告你啊,你可不能和他们吵起来。”肖程开着车,还是有些不放心。
席念念闭着眼睛戴着墨镜闭目养神,慵懒着开口“知道了,你已经提醒好几遍了,啰嗦。”
“行了吧你,还不知道你的脾气?你就穿这身去见你家老爷子啊!”扭头扫了一眼席念念的衣服,半高领白色打底衣配着黑色长松裤子,外加一间灰白格子直到膝盖的大衣,再加上奶茶色的长直发,让肖程很是嫌弃。
“又不是去见客户,穿那么好看干嘛?”打了一个哈欠,还有些疲惫。
“到了。”车子停在了郊区一所别墅前,别墅的风格是纯西欧风格,别墅四周围着林荫小道和数不尽的树木,很适合过老年生活。
“嗯,我走了。”打开车门,下了车。
“我走了。”
“再见!”没有摆手,只点了点头。
肖程驾车离去。
席念念摘下了自己的墨镜,目光看向四周的风景,空气很新鲜,已经十几年没来这里住过了。
“小姐,你找谁?”打扫别墅的园林工人握着铁秋,隔着低矮的铁栏门问着席念念。
席念念忽的笑了,戴上了自己的墨镜,几步上前,一把握住了即将关闭的铁栏门,嫣然一笑“来找席总谈生意的。”
“哦,你有预约吗?这里不能随便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