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谁人不怕死,尤其像她这种重获新生,对世界重燃希望的人,更怕死!
“对,对啊!璟哥哥,顾漠清今日一整天都与我一起,不可能也没机会给您下药的!”
骁永纯忍不住出声替顾漠清证明。
经过今天的相处,她特别喜欢这个不拘小节、爽快潇洒的顾漠清,所以她要保护她。
骁岩璟一眼扫去,严肃且冷冽,吓得骁永纯身子一颤,嘟着嘴低头不敢再言语。
她知道,哥哥是真的动怒了,说得越多反而会害了顾漠清。
“王爷,我是真的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还望你莫要冤枉好人!”
她踮起脚尖,不让下巴抬得太高,因为有些呼吸不畅。
“今日唯一碰过本王脸的东西只有洗漱盆的水。”
“那盆水是一个女的递给我的,我只不过就是把水端进去给你,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这个锅她可不背!
“王爷!王爷冤枉啊!那盆水是昨儿那个新来的刘婶打给贱奴的,而且脸帕…脸帕都是她备的!”
“对…对!毒…毒一定是她往水里加的!一定是她!”
今日给盆顾漠清的下奴跪在地上拼命地磕头求饶,还一手指着一旁瑟瑟发抖的刘婶哀嚎。
被这么一指的刘婶脸色发白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下,下奴,下奴…”
“不可能是刘婶的!她感激你都还来不及,而且她都没有作案动机!她一个无亲无故的老妇人毒害你做什么?”
她这万万没想到刘婶竟然也牵扯了进来,王爷该不会以为她伙同刘婶害他吧!
“那你说,是谁?恩?”
骁岩璟冷冽的声音寒得在场所有人都在心里发颤。
她强迫自己冷静,大脑迅速思考起来。
“王爷,这毒…这毒它,一般这毒都是粉状,那有没有可能是毒粉飘在空中,然后恰巧吹到你的脸上呢?”
“本王一出府门便乘上马车,倘若如你这般说,为何同行的车夫无碍?”
骁岩璟的话让她一时语塞。
气氛一时间陷入恐怖的凝固当中。
“王爷,容我再想想,容我再想想!”
她这绞尽脑汁思考终于想到另一个突破口。
“王爷!我想到了!”
她转身指着端水的丫鬟和刘婶。
“若真是我们几个,那……”
众人不明白她为何不接着往下说。
仅仅一眼,她就留意到刘婶一直将手藏于袖中,这让她面色顿时沉重下来。
“那什么?顾漠清你快说呀!”
骁永纯在边上是焦急的催促。
她瞟了眼负手而立的骁岩璟,又望了眼打水丫鬟和刘婶。
她眉头顿时紧皱起来,泛黄的额头冒起细细汗珠,最后是一咬牙跪了下来。
“是我干的。”
“顾漠清!你?!你在说什么啊?!”
骁永纯不干了,不顾礼仪直接就冲上前想把她扯起来。
她如今是真想不明白这顾漠清无缘无故地干嘛突然就承认这莫须有的罪名!明明她一整日都与她在一起啊!
她拉下公主嫩白的手,轻拍两下以示安慰。
“永纯!”
他一声低吼,震慑住骁永纯。
谨荷赶紧把骁永纯拉回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