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她就干,只瞧她小心翼翼地扣住塔身上砖口衔接的缝,一步一步往下慢慢爬。
这一爬就是一个小时,可她才爬到塔身的一半不到。
就是这一半不到都已经累得她大口直喘气,她的手和脚开始在控制不住地发抖,这个身体已经筋疲力竭了。
“他妈的!等我下去了我非搞死你!骁岩璟!”
她用额头恶狠狠地撞在塔墙上泄愤,这万恶的破古代!
要不是她还想接着活着,鬼愿意呆在这种毫无天理的破地方!
此时,那块被她用头撞过的砖头凸了出来。
生气如她拔掉凸出的砖头,只见里面还藏着麻绳,她扯了扯,末端固定得很稳固。
简直天助我也!
她愤怒转喜,吃力地将麻绳绕过腰,一手抓绳上方,一手抓腰侧的绳,脚登塔身,一路直下。
只十多分钟,她便安全着陆。
她用被麻绳刺得满掌伤痕的手擦了擦满额头的汗,随即气愤填膺地冲向正院,可冲到一半她刹住了脚步。
她在这禀城人生地不熟又没财没势的,拿什么和腰缠万贯、势力遮天的战王爷斗?
而且她就连打架,都打不赢那个男人!步步算,步步输,道道想,道道堵。简直就是全军覆没的惨状!
三思再三思后,三思加三思等于六思后,答案还是实力悬殊,会死!
这顾漠清气得咬紧牙关,喉咙那口怨气硬生生地吞回肚。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骁岩璟你这只狗爬爬,你给老娘等着!
她迅速转移方向,偷偷地往偏院跑去,然后爬树翻墙,出了这战王府。
幸亏她跟着别人进来的时候多心留意了王府的地形,否则她哪能那么快逃出来。
以她看电视的经验来看,那种权贵之人必定怀有一颗小人之心来平衡身份。
所以她现在得先找个隐蔽的地方躲几天。
可待她回到客栈时,却不见刘婶的踪影。
急得她直跑下楼扯住店小二质问:“与我同行的那个老妇人呢?!”
“哦!她啊,被几个人接走了,看着像是府里人,对了,这还有封信是留给你的。”
她一把截过信,只看一眼她便撕信夺门而去。
地上的残纸隐约能瞧见一个红印。
“刘婶!刘婶!你在哪?”
顾漠清硬闯进王府,到处大声嚷嚷,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跑进来找人。
“哎哟!姑娘你快别叫了!她好着呢!你还是先去找王爷赔罪吧!”
一男丁过来焦急地劝道。
他还真是佩服这姑娘不怕死胆量的,竟然敢在阎王爷头上动土,还是拿锄头翻的大动土!
气喘吁吁的顾漠清思索一会,撒开腿往另个偏院跑去。
“刘婶人呢?!”
远远地,她就看见站在树下那个该死的身影。
骁岩璟不语,示意了下旁边的丫鬟,丫鬟便进内屋叫出了刘婶。
“漠清啊!你可来了!”
看到顾漠清的刘婶高兴极了,一把拉着她亲热地叫道。
不等她说话刘婶就语气激动地说道:“刘婶真是要谢谢你啊!听王爷说是你推荐我来府里当工。”
“这王爷就二话不说就把我这没人要的老妇人给接来了!漠清啊,你真是老妇的再生恩人啊!让老妇在晚年不至于饿死流落街头。”
说着说着刘婶就哽咽了,两行浊泪流得顾漠清是一个不知所措。
哎哟我滴乖乖,这种感人至深的场面,她实在是没法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