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儒家弟子一路上风尘仆仆,在附近捉过妖怪后都有些累了,见色已晚,便就近找了家客栈休息,在菜上来之前闲聊几句,着着,便到了云家。
“传言那位云族长坏了规矩,用了百年前的镇魔法子,为此偷偷杀了云家不少旁支。”几个弟子摇头叹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纵然是旁支,可到底都姓云,他又如何下得去手!”
“哎,如今云家没了族长,内部动荡,听有魔物趁虚而入,隐隐有阵压不住的趋势。也不知这该如何是好。”
云家族长死的突然,又留下了一堆烂摊子,那日的阵法被云始鸣亲眼所见,回去后上报给家中长辈,云家上层反应不一,但目前都在争夺族长之位,将以往的过错都推到了那位不慎掉下悬崖的云族长身上。
“可我听,那位云族长之所以会身陨,是从前的云家那位,云觉所做。据他的父母便是被云族长骗杀,他为了报仇,便于云族长同归于尽。”
一提起那个名字,众人无不遗憾惋惜。“几年前他忽然销声匿迹,云家只是魔物入体,想来应是云族长为斩草除根,不惜毁掉一位才人物……”
另一人却道:“可我怎么听,是因为年轻一辈的云家弟子心生嫉妒,才暗害了他?”
“此事真真假假,你我又怎么清楚其中内情?”
几个弟子讨论得正热闹时,程笃和无意间抬头瞧见一个牵着马的身影从远处走来,虽然一身男子打扮,但仍能看出属于少女的美丽。
安平也瞧见了这个略眼熟的人,看见对方斯文的笑容,才想起是前不久见过的,点头算作打过招呼,直接就找了张桌子坐下,叫二上菜。
其他几个浩然书院的弟子背对着安平,因此并没有注意到她。直到外面一声喧闹传来,有人大喊:“有妖怪!”
几人豁然起身,正要出去查看时,便见一个身影先他们一步,直接冲了出去。
几人一愣,跟过去一瞧,“这,这不是上午的那位姑娘吗?”
街上,那个一戒尺将妖怪拍翻的姑娘眉眼冷淡,秀气的手指间捏着一张符箓,翻手间便将之贴到了妖怪身上,那妖怪顿时僵硬在原地,只能任其宰割。
虽然觉得这姑娘不太讨人喜欢,但这一番动作当真是漂亮,几人原本还想上去帮忙的,但他们还没等迈开腿呢,人家就已经把妖怪给收起来了,那妖怪出场连一分钟都不到。
安平将戒尺塞进袖子里,放好储妖罐,便要回去继续吃饭,这时围观群众也反应过来了,又敬畏又崇拜的给安平鼓掌。
安平现在已经很习惯了这种事情,之前她还被人追着送鸡蛋呢。幸好她就长着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因此百姓也都只是远远看着,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伴着一路的掌声回到了客栈里,安平继续嗦她的面。
客栈掌柜颠颠跑过来了,殷勤备至的给安平送了一碟肉。
安平便习以为常的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符箓给他。这些日子她都是这么过来的。大多数老百姓性情纯朴,她帮人抓了妖怪后,他们就总想送她点什么,安平开始还会拒绝,但被人追了几里,硬是塞过来一筐鸡蛋后,她就不反抗了,直接给符箓。反正这东西她多的是,百姓也不会拒绝。
客栈掌柜顿时笑得像朵花儿一样,心的揣着符箓离开,不去打扰这位先生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