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个愿望是不太可能实现了。
安平抿唇。
这些个国家、部落之间常有摩擦,不定哪就打起来了,她一点武功都没有,去了就是送人头。
虽然有些遗憾,但安平也并不强求。中原地大物博足够她逛一辈子了,草原也不是非去不可。
于是还不等云觉安慰,她自己就转移了话题,这才起了今日在街上碰到的那位王公子,和她赚的钱。
云觉听着,眼神逐渐转冷。
耳边听着安平要把这些钱存起来,他慢慢啜饮了一口清茶,口中有些苦意。
云觉现在的伤势渐好,晚上已经不会发烧了,安平也就回了自己屋子睡觉。而她不知道的是,隔壁原本自己困倦要早点歇下的云觉穿着整齐,对着烛火慢慢的擦拭着自己的长剑,银白的剑身上映出他表情淡漠的脸。
外面已经打了三更鼓,今夜月光暗淡,外面一片黑暗。
包着腿的王公子哼哼唧唧入睡。先前他从楼上跌下来时不慎磕到了脑袋,再加上摔得腿疼,一时昏迷了过去,被人手忙脚乱送回来看大夫灌了药后才醒,不顺心的发了好大一通火。
他家里只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平日里宝贝得紧,听他今是因为一男一女才从楼上摔下去的,气急败坏就要去找人,但等他们派去的亟时,两个人早就走了,二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历。
王家人自然不肯放过他们,见王公子还惦记着,也就安慰,明日一定给他找到人送过来。心里想着,这晋斓城还有他们王家找不到的人?明日找到了好给自己儿子处置,也叫他出出气,省得憋坏了身体。
听到了父母的保证,王公子便美滋滋的躺在床上等明送人过来,心里想着怎么对待那二人,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半夜里还笑出了声。也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云觉已经站在了他的床前。
就是这么个人觊觎她?
云觉轻笑出声,手指温柔的抚摸过腕上的御冥珠,森冷的剑尖王公子的额头上,一路蜿蜒向下。
脸上忽然一疼,像是被利器划过了皮肉,王公子悠悠转醒,借着窗外不甚明朗的月光,看到了床前站着的人。
他一身雪白的衣裳,背着光的脸陷在了阴影中,看不清楚是什么表情,但王公子就是觉得很冷,从那薄薄的剑尖上透过来的凉意几乎要把他冻僵。
“你你你、你是谁!”
王公子往床里缩,还想喊人,但那剑尖稍稍往下一压,就刺破了他的脖子。耳边听到一道轻柔的声音,“别动。”
云觉叹道:“我并不喜杀人。”
王公子哆哆嗦嗦抱紧被子,不敢吭声。
“杀了你太过便宜。”
那剑又若即若离的一路往下,停到了脐下三寸。
王公子瞬间飙泪,“别别别你要什么尽管,我家里金银珠宝遍地都是,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那剑没再动了,王公子稍稍松了一口气,正要再接再厉时,云觉手腕翻转,干脆利落挥下一剑,霎时血流如注,伴随着王公子一声惨剑
外面的厮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连滚带爬进屋查看情况,待点上灯,就见他家公子捂着下边儿痛哭流涕的在床上翻滚,床铺上一片血迹。
厮腿一软,扑通跪在霖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