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是木槌,有战马冲击力的加成,加上木槌的重量,这要是被搥上,妥妥的去了半条命。
前提是搥上对手,络腮胡双眼泛红口中嘶吼不断,仅仅是这股子士气就让人折服。
问题是他选错了对手!杜大山没有等待,而是双脚一磕马肚子,战马迎着络腮胡冲上去。
沙场之上战马是最好的伙伴,武书院学员的战马,都是从战利品中精挑细选的。
前后俘虏无数战马,每一个学员都换了几匹马,杜大山的战马却始终没换。
因为这匹战马,是他从小养大的,跟他配合的亲密无间,几乎跟骑射民族养马程序一般无二。
就在双马马头临近的刹那,杜大山的战马,突然张开大嘴咬过去!
双马相对冲锋,即时相向速度超过百里每小时,这一咬是绝无可能咬到目标的。
问题是络腮胡的战马被惊吓到了,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不按牌理出牌的战马?
一个武生的战马而已,甚至没有经历过战阵,被杜大山的战马一吓,顿时唏律律一声嘶鸣。
那匹马猛地前蹄高高扬起,不得不说络腮胡骑术精湛。
尽管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措手不及,双腿却还是死死夹住战马,居然没有掉下去。
这姿势保持的还算挺帅,可惜只保持一秒钟,杜大山的刀已经到了!
木刀刀攥杵在络腮胡的胸口,一下子把他杵下战马,狠狠的摔在地上。
“在下大明武书院杜大山!谁来挑战!”
这样也行?武生们看傻眼了,不只是武书院学员碾压武生,就连他们的战马都欺负马呀。
连主席台上崇祯皇帝都看笑了:“杜大山么?倒是养了一匹好马,那匹马可是名驹?”
英国公张世泽躬身回答:“启禀圣上,臣看不出那是一匹宝马良驹,不过对武将来说最好的坐骑,就是跟自己心意相通的。那个少年跨下战马,应该是骑乘五年以上,甚至是从马崽子开始养大的,才有如此默契的配合。”
真的假的?吏部文选清吏司员外郎林孕昌不服气:“据说武书院多次抗击清兵,战马淘汰率极高,能骑乘五年以上的战马,应该不多吧?除非骑乘者不敢上阵冲锋!”
呵呵!张世泽冷笑数声:“陛下若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宣杜大山过来一问,自当知晓。”
蠢货一个!吏部尚书加太子少保谢陞,差点把林孕昌踹下去!
跟英国公谈战马,这特么不是蠢货是什么?张家世代为将,对战马熟悉程度,超过文官手中的笔啊!
嗯!崇祯皇帝也是兴致大增:“宣!”
“宣武生杜大山近前见驾!”
还在叫阵的杜大山,听到宣召一阵迷糊:“宣我见驾?”
宣召的锦衣卫气乐了:“没错就是你,赶紧随我前去见驾,到哪儿别忘了下马跪拜!能面见圣上,小崽子好福气,回去值得吹嘘一辈子的了!”
真的假的?杜大山瞄向主席台侧面的王封,后者做了个手势,杜大山立刻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