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可以承受枪炮的声音，却不敢赴汤蹈火，这一幕彻底把训练有素的战马吓到了。

恰恰是这么一迟钝，更多的清兵成为活生生的靶子，火墙内外尸体高筑，形成一座尸体的矮墙！

“收兵！”

皇太极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已经没多少士兵了，一万五千人只有一千多人跑回来。

剩下的没有伤兵，全都葬身火海！能冲过堑壕和火海的，只有那些失去了主饶战马，成为武书院学员的战利品！

锦州城城墙上、清军大营前，和明军的中军大营内，所有人都看着那道地狱之火。

远在锦州城的祖大寿，看不清战场上的场景，却能看到那里熊熊燃烧的大火！

仿佛距离十几里之遥的他，都能感受到烈火炙烤的滋味。

祖大寿倒吸一口冷气：“大军一定是走了！能如此善用火攻，只有武书院院正王封！王封！王院正！厉害！少年可畏！”

岂止是厉害？祖大弼双眼放光叫道：“早就听那个秀才悍勇无双，祖老二想要见识一番，只是不知道大哥能不能允我出城一战！”

城墙上的将士，一个个都跃跃欲试，连续两场大火，似乎点燃了锦州城将士的心火。

“据武书院都是一群娃娃，他们能跟清军硬钢，我们能做得更好！”

哼！祖大寿一瞪眼：“王院正再三叮嘱，锦州城守军不得出城，送来的辎重都是他主张的。”

啧啧啧！祖大弼摇摇头：“可惜呀！我与他神交已久，只可叹不能并肩杀敌！”

锦州城的将士，遗憾不能跟武书院学员并肩战斗，清军大营外面，皇太极眼睛都红了。

一之间两次重创，都是一个少年做到的，皇太极从军几十年，失败最惨的两次！

不是死亡多少人啊，而是输的惨啊：“王封！好一招毒计！气煞我也！噗！”

这是皇太极被王封第二次气吐血了，上次在盛京城，王封给他留下一幅字：劳烦陛下亲自送行，道感激不尽！请回吧！注意身体，您走了媳妇江山都是别饶了！

多铎咬牙切齿：“皇兄莫要动气，等我晚上带兵袭营，定当摘下王封的人头，祭奠我大清军人！”

这边清兵厉兵秣马准备，中军大营内，武书院学员却开始享用美食了。

今很多人都是带着伤出战的，看着一个个朝气蓬勃的少年，王封心疼又开心。

身受几处箭赡方学潜，默默地给唐之汾摆上一副碗筷，方光瑶、方学宁和李成玉三个少年过来跪地磕头祭拜。

唐之汾是王封姑父，密云总兵唐通孙子，而方光琛娶了王封的大姐，李成玉是疯秀才四姐王菊的儿子。

算起来唐跟三个少年也都是亲戚，死者为大，辈分上也就没有人计较。

金骁骑、金骁杰兄弟也走过来，他们两人是王封二姐家的儿子。

学员们也都默默地走过来，向唐之汾跪拜，其实在中军大帐内，摆放了所有牺牲少年的牌位。

之前少年们没有哭，也没有心情祭奠，因为没有给兄弟们报仇雪恨，大家没有脸面祭奠！

今儿不一样了！背嵬营营长金修贤瓮声瓮气道：“兄弟！你放心走吧，以后你父母就是我父母！但凡有我一口吃的，我喝汤二老吃饭，若违此誓万箭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