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子末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打断身后之人的话,继续说道,“凤鸣国所图甚大啊”
“要不要在之后的五国同盟商讨上质问?!”
“不必,暂且等一等,李先生曾言:水落自会石出!”子末无比恭敬的说道,“暂且一缓”
“还有我千仗灯国数位高僧皆已起身来到了凤鸣国,此事该如何是好?!陛下那边总得给个交代!”尽管国师大人一脸成竹在胸,身后之人仍是一脸忧色,不曾改变分毫。
“那位空山大师在凤鸣国讲授经文已然十载,众位高僧向往请教不为过啊”
“至于陛下那边,暂且不必给予答复,若陛下已然遁入空门,那自然不再理会红尘琐事,空门中高僧的动向,他自然会亲自过问;如若陛下不曾真的遁入空门,那么一国国教之高僧动向,他自然会主动提及”
“所以不管怎么说还是先等一等,还是李先生那句话:水落自然石出。稍安勿躁”
“国师,刚才那位姑娘也是李先生的落子?!”身后之人便不再多言,随即又想起刚刚碰到的清照,脸上也换上了一副轻松的表情,问道。
“那位姑娘是山上人!!”
“这次五国同盟商讨不就是针对山上人?!”
“慎言!!”国师大声喝道,打骂扬鞭快速向前,不再理会身后这个多嘴且已然泄露天机的大臣。
。。。
凤鸣国。御书房。
一位男子战战兢兢的跪着,身旁匍匐着一位满身浴血的女子。
两人身旁则站着一位身穿儒家制式装扮的书生,清秀的脸庞加上白皙如玉的肌肤,能让豆蔻少女都嫉妒,只是站着不曾动作与言语,自身就带着一股儒雅之风,若说此人就能代表整个儒家的风采,那也不会有人异议,头发简单的束起,冠一根戒尺模样的玉簪子,腰间挂足足六块玉石吊坠,手里捻着一把折扇,轻轻晃动。
翩翩公子不过尔尔。
“国师,老奴知错了”跪着的男子对着眼前之人行大礼道,“真的知错了”
“奴家该死”身旁满身浴血的女子则更是害怕的蜷缩成一团,带着哭腔说道,“请国师赐死”
那位被称作国师的男子,轻轻踱步,腰间的玉质吊坠便相互撞击发出悦耳的声响,清脆悦耳。
“你二人何错之有?!”男子轻声开口,声音却比玉佩撞击声音更动听。
“轻举妄动,险些坏国师之大谋虑!”
“哦?我有什么大谋虑?”
“老奴,断不敢妄言,不敢擅自揣度国师之意”
“似乎,你已经揣摩了,也擅自做了啊!”男子一把折扇还是没有打开,只是那字手里晃动。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自称老奴,且重复该死之人便是在柳梢大街,大义凛然教训鲜衣怒马的男子,此刻跪在地上哭泣就像是一条老狗,身旁的女子则连头都不敢抬起,生怕自己的面容与带着污血的身子玷污了身前这位国师大人的眼睛。
“罢了!”一道声音传出,如山间清风般温柔,又如深湖微澜响动,听之忘俗。
三人之前的一串玉质帘子藏着一位身披雍容华贵衣衫的女子,只是一个背影便能让所有男子动容,青丝三千仔细的盘起,一缕缕发丝似有灵动,柔柔的依偎在耳畔,头顶一尾华丽至极、雕琢再三的凤冠,凤冠上那尾金色凤凰似有灵动,替主人审视身后众人。
“陛下!”国师恭敬的作揖道。
“陛下,老奴该死!”这位曾在柳梢大街正气凛然,满身豪气的钱统领,一脸的崇敬之色,似乎为陛下去死才是他此生最好的归宿。
“休要再学清照师”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杀人诛心为阳谋,”身旁国师转过头面带不悦的说道,“阳谋为大谋,阴谋为小谋,由阴谋转阳谋,清照师当属无二,你们学不来的!!”
“以后莫要再行此种画蛇添足之事,莫要再坏陛下之大计,莫要再与朝堂挣什么忠心之臣,你们自会有用处,只是现在还不能够将你们拿到明面上!!”
“滚吧!!”
如蒙大赦,钱统领带着那位女子跪着离开。
“陛下!”国师恭敬的再次作揖道,“千仗灯国国师子末似乎来得稍微早了一点”
“无妨,朕不惧他那双‘慧目’”那位女子似乎不动分毫,只是有声音传出,“其他四国国君那般德行,这方天地最终还是由朕来守护,担些莫须有的非议又如何?!”
“陛下!”国师向前再次作揖道,“臣愿为陛下之提线木偶,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陛下,臣这就去筹办五国同盟之商讨,一定会为陛下分忧!”
国师起身退下,偌大辉煌的御书房就留下这一位赫赫威名的女皇,环视四周,遍布女子肖像,那是历朝历代,诸子百家,官方坊间所有的孤本画像,画像中皆为一人--清照师。她手里轻轻的握着一卷竹简,为首一行便是:
《出师表》--清照手札。
有清风微动,却吹不起鬓前发丝丝毫,微风却能煽动起女子眼神里的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