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碎裂的声音从屏风后传出,荆南警觉的看去,大喝一声,“是谁?”
林缈走出来,屈了屈膝,走到几人面前坐下。
她方坐下,便道,“既然司马奕察觉,为了殿下的安危,只能杀了他。”
傅长河眼睛闭了闭,“司马奕在大晋的地位举足轻重,万人瞩目,其自身实力便深不可测,只能小心提防。”
杀了司马奕,他们都不能独活。
“若不杀了他,待他查到我们,我们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都将化为尘土。总之,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林缈看着傅长河,“他分明有所猜忌,才设了圈套,如今想必要大肆搜集情报和证据,到时若是让他定了殿下的罪,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妇人之见,必有所长短,更加细腻,却少了大局之稳重。
“大晋王公朝臣曾派出不下千名刺客刺杀,都已失败告终,想杀司马奕,难。”傅长河挪了挪几子上的点心,漫不经心道。
“那若是雇佣江湖人士,是否会更便捷一些?”周祝好看了一眼荆南,又看向傅长河。
能撇清关系,也不会伤到一兵一卒。
“蛟御骑如今是司马奕的亲兵,亲兵向来只有历代君主才能配置。而蛟御骑战力强悍,眼观现下,想必没有江湖人士敢撞上来。”
“晋国皇帝待司马奕这样好?”
傅长河沉默半晌,才道,“未必是好,司马奕权利高,所有人的眼光都在他身上,带去的多是暗杀,嫉恨,还有束缚,反而把人推上风口浪尖。帝王的制权之术,深浅莫测,当真了的人,才最可悲。”
周祝好看向傅长河,身上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傅长河察觉他的目光,看过去,似笑非笑道,“若我能早些懂得,自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