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日也只是与我弹琴说话,并无任何逾越之举。”
“几日了?”
“六日。”
“今日怎么这么早。”
“闻春堂的掌柜来了,怕她深究,露出破绽,我便先离开了。”
司马奕合上了锦盒,放在一旁,问道,“她来做什么?”
“约莫只说堂中人手不足,希望荆南回去。”
“待了多久?”
“一盏茶的功夫。”
“这几日你探出什么了?”
李浮迁蹙眉,“荆南十分警惕,谈论的也大多是风尘中事,并未任何蛛丝马迹指向他有二心。”她顿了顿,又道,“疑惑的是,他分明家财万贯,府上用度奢侈,却甘心在闻春堂做个分堂主。”
司马奕抚了抚袖口,这确实,也是一个疑点。
高洋,梁殷,荆南,这三人之间的关系,令人难以捉摸。
况且梁殷和荆南,这摆在明面上的关系,又是否值得深究。
“明日起,除非他主动约你,你不用去了。”
李浮迁福身做礼,领了话便离开了。
司马奕唤了宿禹进来,问了高洋的近况。
宿禹面色凝重,“大夫说,恐怕撑不到立冬了。”
也不知怎么病了一场,竟愈发严重。
司马奕起身,“走吧,去瞧瞧他。”
秋园
药香味传出好远,司马奕走近,忍不住掩了掩鼻。
宿禹推开暖阁的门,里面的丫鬟便被露鸠打发了出来。
高洋醒着,却一直闭着眼睛。
“前两天说的,高公子可考虑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