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上看了看,屋顶并不高,足尖一点,上了瓦,对着下面喊了一句后会有期,便消失了。
季昂恨恨的扯下那条绳子,抬眼看了看已经空空荡荡的上空,扯扯嘴角。
“王爷,今日一到府中,高公子便旧疾发作,疼晕了过去。”
司马奕捻了捻色泽光润的棋子,“现在如何了?”
露鸠迟疑道,“军医来看过,暂时稳住了,只不过高公子伤在头部,前几日又受了许多折磨,军医说若不好好修养,就可能时日无多了。”
“他近日可有开口说话?”
“那日将陈国邕王派人截杀的事情告诉他之后,便很少开口说话。”
“看来他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司马奕笑了笑,搁置下棋子。
“方才为何让鹰哥唤我?”季昂气喘吁吁撩开门帘。
“不唤你过来,你暂时也赢不了。”司马奕边说边挥了挥手让露鸠退下。
露鸠对季昂颔首,算是行礼,下了马车。
“发生什么事了?”
露鸠这阵子一直盯着高洋,宿禹又要查梁殷的事情,两人没事也很少来刷脸了。
“高洋旧疾复发,如今性命垂危,我们时间不多了。”
行军之人身上诸多病痛实属寻常。
“派去陈国的人回来了吗?”季昂想了想问道。
“杳无音信。”
“你怎么还这么淡定?”若是人被陈国押下,到时被供出事小,若被别有用心的人陷害,引起两国纷争,那才事大。
“我相信他们。”
蛟御骑从未让他失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