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河手指敲了敲桌面,门即刻被人打开了,林缈抱着琴走在前面,书童推着傅长河出去。
外面的树叶黄了一地,林缈停了停脚步,抬头看着光秃秃的树枝,“待来年长出新的枝芽,我为先生画一副画吧。”
傅长河坦然笑笑,随着林缈的眼神看去,无谓道,“自是欢迎。”
林缈收了笑容,不知为何有些失落,她看了看书童,“不必送了,外头风大,快推先生进去吧。”
听见傅长河道了句好,书童才调转轮椅,推着傅长河往里走。
身后的脚步声渐远,傅长河抬手摸了摸面具,触手冰凉,他将手缓缓放下,闭了闭眼。
“先生今日可还去净室泡药浴?”
傅长河沉默半晌,“不去了,这么多年了,若能站起来,早站起来了。”
轮椅推了一半停在门口,傅长河笑笑,“你倒是比我还经不住事。”
“先生做事讲坚持,为何如今却要自己先放弃。”书童的声音闷闷的。
“那些不必坚持的,为何不早些放手。”傅长河自己伸手推着轮椅,进了屋子,书童站在原地有些颓然。
傅长河伸长脖子望了望门口,“傅渊?还不快进来磨墨。”
书童咬了咬牙,道了句,“来了。”
他进了屋子将门关上,一骨碌的拿齐东西开始研墨。
傅长河好笑的看他一眼,缩了缩衣袖拿过笔开始在纸上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