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门仔细关好,从发间摘下簪子,打开了床板上的锁。
底下有一个大箱子,梁殷又从床底摸索一番,找出一个小钥匙。
箱里刀剑香囊发饰颇多,梁殷翻来覆去从中找出一个令牌。
光从窗外照进来,一块青色牌子,上面刻着龙纹,是大梁历代君主用来调配萧卫的手令。
这块是她的副属手令,她看着令牌,神情一点点落下,当初为了护住两块令牌,宁惜被陈军抓走拷问致死,平日里胆子这样小,总劝她沉稳不要多事的人,最后也付出了生命来守护她。
梁殷捏紧令牌,小心翼翼放进袖袋。
她把砚台锁进了箱子,又把被褥铺平,这里好像从未被动过的样子。
一只纯白的鸽子落在竹子上,争鸣的琴声从一扇红木门传出。
“此次与沈饶谈的颇为顺利,沈兼卓的权利已经被架空,而陈国主要守备军力也已都在沈饶手里。”
一只手推着茶杯,将茶杯推到荆南面前,“做的很好。”
“你打算何时告诉她。”荆南有些心慌,如今骗梁殷骗的仔细,她日后知道时,就会越接受不了。
傅长河摩挲着轮椅的扶手,“暂时...还不行。”
“还是早些决定吧,她心里一直装着事,也不跟我们说,若到时她做出行动,很有可能把你的部署全毁了。”
傅长河点了点头,“到时我会与她解释清楚。”
屏风后的林缈琴声不断,荆南看了看,转头与傅长河说了几句话,便要回闻春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