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显是在狱牢中醒来的,动动疼痛不已的四肢,艰难爬起。
寒霜蜷缩在角落里,后背染了一大片血迹。林显焦急移动到寒霜身边,探了探鼻息,还有气,心底才安定下来。
看看四周,只有顶上角落透进来一丝光,狱牢里除了他两别无他人。
“呃…嗯呢…”寒霜呢喃出声,眉头紧蹙,似乎很难受。
林显将寒霜头枕在自己怀中,寒霜后背的伤口已包扎好,但还在冒着血水,唇色苍白。
突然,咿呀…有人打开了狱牢大门,一个身影出现在狱牢门口,林显警惕看着门口的人。
“林显,你可知罪?”县令投过狱门看着两人。
“敢问大人人罪在何处?”林显紧盯着县令。
“杀害杜崇刚之罪。”
“哼…大人这是何意…这是屈打成招?”
县令瞧瞧林显身前的寒霜冷笑,“这姑娘倒是命硬,看来是我太仁慈了,就不知是她的命硬还是你的命硬。”
“你想怎么样?”林显握紧拳头。
“只要你乖乖在这贡状上签字画押,我可以考虑放了这姑娘。”
林显低头瞧瞧寒霜,“不知大人有没打听过,这丫头只是个丫鬟,而且还不是我家的丫鬟。”林显低声道。
“哦…”县令看着寒霜提高音调,“是吗…你以为你可以选择?给你一时间考虑,要么死一个,要么死一双。”县令狠厉道,耍袖离开。
……
陆家商行,掌柜焦虑的来回踱步,清晨他才发现林显跟寒霜二人不见了。
想起近日发生的事,暗叫不妙,使了人出去打听,花了大笔银钱才打听到二人被关进了监牢。可再想往里使银子,人家却坚决不肯受了。他知道此事必是不好了。
遣去给陆流景送信的人还没回消息,掌柜坐立不安却又无计可施。
狱牢内。
寒霜陆陆续续着胡话,一会是吃的,一会是姐,林显抱着她,听着她的胡言乱语,不断轻拍她的手臂安慰她。得想个办法,再这样下去寒霜会没命。
第二日,朦胧的光线下,县令又出现在狱牢门口,林显动了动发麻的身体,将寒霜护好。
“林显,你可想清楚了。”
“县令大人,不知梅台平给你多少好处。”林显平静的道,“星宿教有一处藏宝地不知县令是否可知?只怕梅台平给县令大饶报酬可能还不及他运一次货的零头。”
县令直直看着林显似乎想从他眼中看出真假。
见县令神情有些松动,林显接着道,“县令大人是否发现梅台平近期运送的货物有什么特别之处?”
县令摸摸胡子,前些日子星宿教的人才从宁国回来,倒是带了几个大箱子,后来东西倒没再运出来过。城门守将曾经来报,星宿教马车看起来特别沉重,车轴压出的印子又深又宽。莫非…
林显注意着县令的表情变化,“我才是星宿教正经的当家,如果能跟县令大人合作,这些东西全归县令大人。”
县令沉默了片刻,没再一句话转身出了牢门。林显松口气,看来他们还有机会,希望陆家的人能早点通知到陆流景。
…
马车里,洛晚镜正跟陆流景下棋,这趟出行还算顺利,回滨州的路上,他们倒不着急了,遇到好玩的地方就停下走一走。
马车转过一座山丘,一匹快马从远处飞驰而来。打马而过的人是陆家的人,清谷勒紧缰绳,陆家的人才反应过来,策马返回。
“怎么回事?”陆流景掀开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