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洄为人正直勇猛,唯一的缺点,或者说是特点就是好酒,这事在洛京已是人尽皆知,小时候,司马澄也常常被他拉去痛饮,醉得多了,酒量也好了起来。
司马璟豁然开朗但又故作疑惑地应和道:
“哦,原来是这样。”
司马璟知道司马澄的心性,他若是这么说,那肯定已有万全之策。便顺着他的话接着问:“但十三弟说羊洄还带了个人回来,你可曾听说?”
司马澄面露难色,正要开口,沈行就突然拉着悕雪出现在食厅门口。
此时的悕雪自然已经不是上午那个风度翩翩的公子,而是一个蓬头垢面的炊女。
之前沈行将悕雪的衣物都丢进了火坑,因为已经做完饭食,火坑里的火苗也只是为了不时之需,所以火星本就不大,再加之扔进去的衣物较多,上面还有一口锅,不一会厨房里就冒起烟尘,反倒是复合了悕雪如今的扮相。
沈行气急火燎地迈入食厅的大门,看到司马烈时故作惊讶,连忙上前向司马烈行礼。
司马烈皱着眉头,他知道沈行不是个省油的灯,善者不来,此刻被他突然打断,只怕是不祥之兆。
司马璟和司马澄也不知沈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脸诧异,是心中真感困惑。
沈行见司马璟和司马澄,匆匆跪下,莫名其妙地突然数落起羊洄来:
“沈行见过王爷,烈王爷,世子,属下以为羊将军在此,贸然前来,打扰王爷世子午膳,实在罪过。”
司马璟听闻沈行提到羊洄,心中早已喜上眉梢,但面上却装作听不明白的样子,气愤地说道:
“今天怎么回事?为什么大家都在找羊洄,沈行你说,你找他有何事。”
“回禀王爷,属下一早去拜会羊将军,还没进门便觉得酒气熏天,而刚想离开的时候,就听到从院子里传来姑娘的哭声,这羊将军不近女色人尽皆知,于是属下凑近一看,见是一个素未蒙面的小姑娘,羊将军府上怎么会有女人?属下就觉得奇怪了,便上前问她,她说是羊将军把她带回来的,但羊将军怎么会带一个如此瘦弱的小姑娘回府呢?然后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羊将军昨晚喝多了酒,便逗乐这个小姑娘,说跟着他有肉吃,而这小姑娘是个孤儿,终日食不果腹,就信了羊将军的鬼话,真的跟他回到了羊府。”
沈行说得绘声绘色,好像真的发生了一样,司马璟和司马澄心中暗自发笑,司马烈却的眉头却拧成了一团,鼻孔吐着怒气。
沈行接着说:“您也知道,羊将军五大三粗,喝多了便倒头就睡,羊将军昨晚就没给这小姑娘吃的,她饿了一天,我见她可怜,想到之前王府的厨娘说缺了个守火坑的,于是好心想替羊将军善后,便将她带到了王爷府上,结果这孩子刚来就知道吃,我刚刚经过厨房就看见黑烟滚滚,刚想跟羊将军商量怎么解决这事,就直接把这姑娘给带来了。”
沈行话音刚落,就把俯身跪坐殿外的悕雪给拎了让她跪在地上,结果布衣单薄,“撕拉”一声,从背部裂开以大口子,悕雪背上雪白的肌肤一览无遗,悕雪羞愧地恨不得将脸都埋到地下,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