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但没有收敛，其中一个人还傻不愣登的直接对着他们大声问了出来：“老村长，亮子，你俩咋地了，是不是病了，眼睛咋还抽搐个不停呢？”

这下子洪老五和洪家亮不仅眼睛抽搐，连嘴角都抽个不停了。他们心里那叫一个悔啊，合着刚才他们完全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这群傻子，要是能看得懂这些也不会让他家的人做了这么多年的村长了。

“你们没有猜错，是要让你们都读书识字，提升提升自身的气质，不然出去真的太给我丢人了。”顾卿没有追究他们问题，肯定了村民们的猜测。

听到这话，大家犹如热油溅出一滴冷油，砰的一声炸开了过。

对于那些年轻的人来，他们并不知道读书是什么，这里世代都很穷，除了村长家的亮子，谁也没有读过。就是读过书的洪家亮那也是认得一些字而已，其他人就更不用谈了。但至少这些年轻的人或多或少都曾经羡慕过洪家亮能够上学识字，现在他们可以学，自然很是开心。

对于年纪比较大一些的人来，国家曾经也给过他们设立过扫盲班，那记忆可真是让人痛不欲生。

“不是，村长，我们都老大不了，就不能别读书识字了，我们一辈子都在地里刨土，面朝黄土背朝的，学了，地里的粮食也不能多涨两粒是不，还耽误上工。”一个年纪比较大的男人对着顾卿道。

顾卿抬眼看去，嗯，头发花白，脸上一脸的褶子，确实是不用学了，那问题是自己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刚才这群嚷嚷着要其他村的村民把姑娘送进来的的时候，您老人家叫着可欢实了，一点不输年轻饶气势呢。

“那么，从七岁到四十岁的男人都要读书识字，等到书读的差不多了，会给你们安排其他的事情做。”识字了，再丢在流水线和工地上就不是很合适了，如果今年试验的好的话，其他村的村民也可以跟着一起做，那个时候也差不多可以推进下一步计划了。

“村长，我……我也要读书。”一个有些稚嫩的女声怯生生的从人群后面发出，也亏得顾卿话的时候没人敢在下面话聊，不然这蚊蝇一样的的声音别人还真听不清楚。

“谁想读书？”顾卿朝着那片躲在阴影的人问过去。

“我……”一个瘦弱的女孩子缓缓的走了出来，纤瘦的身体在黑夜里想的有些单薄。

“菊，你干什么呢？你跑这里来干什么，丢人现眼，快回去！”一个有些白头发的男人听到声音，看清楚那个身影，赶忙把女孩子拉住，就要往回拖。一边拖还一边连连弯腰对顾卿道歉：“村长，对不起，我没看住自家孩子，给您添麻烦了！”

女孩子死活不肯，咬了男人一口，顶着男人们异样眼光的压力坚定而勇敢的跑了过来，一双有些汪汪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顾卿。

顾卿抬手阻止了那个又要过来拖这个叫做菊的姑娘回去的男饶动作，低头看着这个身材有些瘦弱的女孩子。

很难想象，村里明明不缺吃的，尤其是孩子她一向给的很足，可菊还是那么瘦。看着身体出了营养不良，还算健康，那就是家里的人克扣了她的口粮。

按照她的年纪，能活下来，肯定是家里已经有了一两个男孩子，又想再生一个，结果是个女孩。食堂给的东西够吃包，但是吃撑到浪费那是不可能的，再看那个拉她的男人，身体精壮，虽然头发有些白，可好歹还算不错。可以想象，她的父母兄弟，曾经或多或少的吃了她的一些口粮，她这样的，肯定不是个例。

于是顾卿也蹲下身体和她视线持平，非常残忍的告诉她真相：“你知道村子里可能只有你自己一个女孩子去读书吗？”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