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那人正是方丁，这是他在白鹿书院的名字。至于他的真名，恐怕只是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知道。

仔细在琢磨今日师傅的话，他忽然觉得，自己来到这里，或许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好。

和进山第一，师傅的那些没错。

他是被家族遗弃的孩子，在整个家族里，他是个异类。

方丁收起来手里头的镯子，看了看色，正准备休息了。

忽然想起来，今日方乙好像是回去得早，应该已经泡完汤了吧。

不准自己这会过去，方乙房间不远处的那个汤池里没人呢。那个汤池不，而且是露的，抬头还能看到上的星星。

而且那里的汤池形状不规则，有几个不起眼的角落，待在那里，就算有人来了，自己不出声，别人也不定能发现自己。

想到这里，方丁直接去了汤池，他没有想到自己刚下水，就来了两个人。第一个人，是很能咋呼的那个顾章华。

第二个人，好死不死地就是，最不爱话，一副生人勿近的方乙。

他庆幸自己比他早到，而且很有自知之明地躲在了汤池的角落处。他没想到，自己居然好越，能免费看了一场好戏。

自从镜子里头的人影换了个样子，方乙就觉得很不舒服。

他不是个以貌取饶人，相反，他不是很喜欢特别貌美的人。

对自己的以前的容颜也没有太喜欢。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不少闺秀心目中的如意郎君。

照这么，对于换脸这件事情，他应该不是很讨厌才是。

可是，他不喜欢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这件事情显然超过了他的掌控，甚至是他闻所未闻的事情。

但是，这事情已经在他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在他还没有察觉，来不及阻止的时候，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问过师父了，学成下山时候会给解药。

在山上这段时间，都会是这个样子。很普通，普通到，看过的人，转眼就能忘记。普通到，没有任何人会再多看一眼。

罢了，山上的其他人也是如此，也不用太在意了。

其实，他在意的地方还有一个，就是，他的房间后面就有一眼温泉。他爱干净，几乎可以到了每都去的地步了。可是，每次去的时候，都会遇到一个人。

不用看了，那个讨厌的人，又来了。

“方乙，你这里真是太舒服了，比我待着的药庐强多了。”

顾章华穿着里衣待在最里面的角落里，若不是他大声喊道，估计方乙要过上一会才会发现他了。

方乙不喜欢和其他人一起泡汤，所以，他专门挑大家都快休息的时候才过来。但是，时常会遇到顾章华。

他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又听到顾章华的声音：“哎，你别走啊。我马上就出来了，你……”

听到这个声音，他加快了步伐，站到了门口，不理会里面的声音。

“真是的，每次你见我来了，肯定就不下水了。”顾章华又抱怨了几声，然后迅速从水里出来，在角落里换好衣服。然后湿着头发，走出汤池。

出门遇到方乙的时候，顾章华还想和他打招呼的时候，却见不到方乙的人影了。